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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后，康鹭言终是叹了口气：“你确实基本全猜中了，我佩服，有什么想问的你就问吧。”
“还是刚才那个问题——你父亲是被勒死的，所以你和妹妹本是早就计划好了，要将冯亘勒死，对不对？按理来说，甚至应当将他吊起来，为什么没有实施，反而捅了他一刀？”乔染秋问道。
“我本确实是计划将他勒死后吊起来的，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嘛，那个藏宝阁我们之前也没去过，去了之后才发现，那地方比我们想得高一些，而且冯亘很沉，吊上去太费功夫了。至于为什么捅他一刀……我没想到他后面还会醒，见他还能动，我只好下了手。”
“那一刀是你捅的，不是你妹妹？”
“这种事我怎可能让她来做？且你不是说了吗，捅的那一刀干脆利落，自然只可能是我来。”康鹭言点了点头，而后似是在回忆什么，眼睛向着右上方看了看，“我……虽说我爹娘死的时候，我只有六七岁，但好歹也是出身康家，耳濡目染，知晓些外伤相关的理论，中腹部位置有胃、肝、脾等重要脏器，同时又很柔软，比直接刺心脏要快得多。”
话音刚落，乔染秋却听到一边的叶寻舟突然开口：“我……能也问几个问题吗？”
乔染秋望过去时，正看到叶寻舟也看着自己。
“你想问就问呗，横竖你也算被他们给坑——”乔染秋想了想，耸耸肩道，“坑害了。”
闻言，叶寻舟看向了康鹭言，简洁明了地问道：“你是在哪里拿到的刀？”
“我在……”康鹭言看了一眼叶寻舟，而后微微皱了皱眉，“当时情急……应该是……是在方几上，对，屏风前头有两个太师椅，中间有个方几，刀就在那上头的刀架上，挺精致的。”
“你拿起刀的时候……是怎样的情形？当时你妹妹站在什么位置，你又站在什么位置，能不能……演示演示？”叶寻舟想了想，又问道。
康鹭言似是有些一头雾水，莫名其妙地望了望乔染秋，然而乔染秋却是眨了眨眼睛，一副她也想看看的模样，最后康鹭言也只能踌躇着站起了身来。
他看了看身后挡住楼梯的木墙，向着密室所在方向的墙边指了指：“就、就当那里是屏风吧。”
“那么冯亘便是被你勒死……或者说是近乎已勒死、平躺在了那处。”乔染秋点点头道。
“是。”康鹭言一边说，一边行了过去，最后蹲在了墙边，抬了抬双手，“当时我探了探他的鼻息，感觉确实没气儿了，就觉得他已经死了，便拍了拍手——这是我和阿语商量好的信号，如果成了，就拍两下手，如果没成，就弄出别的动静。阿语从二楼下来后，我们就打算一起把他吊起来，但是梁比预想得高一些，我偷偷带过去的白绫不够长，冯亘又太重，我妹妹弄不动他，之后我就想去搬椅子——”
说着，康鹭言走向了之前他坐过的太师椅。
“所以你最后搬了一个太师椅过去，把冯亘架在了椅子上？”叶寻舟又问。
“呃……没有！”康鹭言道，“我、我刚走过来，还在比对这椅子够不够高、合不合适，甚至考虑着要不要用那方几，就、就听见些衣物摩挲的声音，转头一看，便看到冯亘醒了。”
“醒了？那……他是什么状态？”
“状态……就……”康鹭言想了想，最后似是终于想了起来，“就微微抬了抬手！”
“是左手吗？还是右手？”
“这……”康鹭言似是被他的问题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甚至还有些焦躁，最后他一跺脚，“当时情况那么紧张，冯亘跟诈尸了似的，抬的什么手我哪还记得？不是左手就是右手呗！纠缠于这个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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