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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傻,康鹭言对康鹭语小心得紧,我不觉得在那样紧急的情况下,他能让妹妹单独骑一匹马。”乔染秋无奈地笑了笑,“但事实确实与他所言相符,那两匹马是我亲眼瞧见的,我找不到一个其他合理的解释,而且很显然,即便你用更加严肃的态度去问,他也不会给出你想要的答案,且我相信康家灭门的故事,所以最后这小小的疑惑便暂时搁置了。至于他回答问题的态度……我没有证据,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只是会觉得……他偶尔像是没反应过来,偶尔甚至像是在……”
“撒谎。”叶寻舟近乎立刻就答道,“大多数人在回忆的时候,会下意识看向自己的左上方,且眼神会很快归位,但在说谎的时候,却往往会看向右侧,视线也会避开更长时间,是以我认为,在好几个问题上,康鹭言都没有完全说实话。我怀疑他有时候甚至是用你之前推断中所言,反过来回答你的问题。”
“用我的推断来回答我的问题……?”这话叫乔染秋一愣,“你的意思是……其实有的事情他并不知道,但他在试图通过我的话获得信息?”
“正是,所以我才会让他按着顺序补充细节,甚至还要求他演示。”叶寻舟点头肯定道,“你告知他的,都是不同时间段下不同行为所导致的结果碎片,他若要顺着说,其中某些他想隐瞒的地方一定会出现参差或漏洞。”
“我一直都觉得奇怪……”乔染秋听着听着,却是面露了些许疑惑,“我虽然能感觉到些许,但远没有这么专业,你是从哪里学的……?”
叶寻舟一顿,而后笑了笑:“电视剧。”
“电视剧?!”这话叫乔染秋一噎,好吧,她都五年没看过电视剧了,可细细一想,她还是觉得哪里不对,“你回忆穿越前发生的事情都会头疼,从电视剧里学到的理论知识却是能记得一清二楚?”
叶寻舟闻言,眨了眨眼睛:“这么说来……很多知识我还真记得,就像长在了脑子里一样,不信你可以考考我,比如……语文必背古诗词?各朝政治制度和选官制度?又或者……生产与消费的关系?考地理、数学或者英文,也都可以。”
这下乔染秋是真说不出话了,这些东西换穿越前的她过来都不可能记得的!
合着这是常人与学霸间的参差。
“打住!”思及此,乔染秋连忙抬了抬手,深吸了一口气后,她肃声道,“咱们把话题说回来——康鹭言有问题,眼下是你我的共识,但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
见状,叶寻舟也很配合,回答道:“有一点……不知你发现了没有,我认为或许是关键所在。”
“什么?”
“康鹭言去见那个丫鬟白芷的过程,尤为蹊跷。”叶寻舟道,“冯亘对洪管家如此信任,甚至胜过自己的夫人,很显然,在冯府,洪管家可以说是位高权重,可在康鹭言的形容里,管家要亲自去寻他们兄妹二人不说,最后带着他们去见的,竟只是个丫鬟,这根本不可能。是以我认为,在这件事上,康鹭言一定隐瞒了真相。”
“可康鹭言确实拿到了藏宝阁的钥匙。”乔染秋眉头越皱越紧,陷入了沉思,“那么……”
想着想着,她猛地一惊,瞬间瞪大了眼睛,望向了叶寻舟。
也不知是不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叶寻舟郑重而严肃地,冲着她点了点头:“我与你或许有同一个猜测,但……我没有证据。”
“可以有证据。”乔染秋的脑子如今飞速运转着,她一边琢磨,一边开口,“如果能再验一次尸的话……”
“再验一次?”叶寻舟一愣,“若是这样……没准还真有可能。”
“怎么?”
“这便是我要与你说的第二件事。”叶寻舟深吸了一口气,“我们或许可以利用利用,即将到来的监察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