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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严万山小院的正屋里,乔染秋正拧着眉毛,冲着刚进门的叶寻舟问道。
除了眉毛外,她如今的动作也很拧巴——
一手是抓着封五郎的头发,另一手抬了个碗,上半身却又是转过来望着叶寻舟;而乔染秋身后、封五郎另一侧的方栩,则是正捏着封五郎的下巴,逼迫他张开了嘴。
这景象也叫叶寻舟吓了一跳,都来不及回话,只问道:“你们这是在……?”
话音刚落,就见封五郎开始了挣扎,一边也发出了声响,只是因乔染秋和方栩的桎梏,声音颇有些奇怪。
“师妹。”方栩提醒道。
乔染秋自也感受到了封五郎的力道,再顾不得叶寻舟,连忙转回了身去,左手更加用力了几分,逼迫着封五郎仰起头来,下一瞬,她就将右手碗中的东西灌入了封五郎口中,碗口离开封五郎的同时,方栩也用了力气,一抬封五郎的下巴,叫他把东西全都咽了下去。
此时叶寻舟已反应过来,讪笑了两声:“这是把那什么……软筋散给灌下去了?
“没错。我想去寻你,师兄却觉得不放心,正当我们争执的时候,封五郎竟是睁了眼,我们便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决定把软筋散给他灌进去。”乔染秋说着,把碗往旁边的八仙桌上一放,而后却是定定地看向了叶寻舟,“所以……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我……我动作时好像不小心叫伤口裂开了……”叶寻舟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竟耽误了这么久吗……?”
实际上……他确实耽搁了一阵子。
从之前那男人那里夺来的刀,叶寻舟也不好将它扔在林中,便拿上了,虽然上头并没有什么标志物,就和封五郎的一样,应当是为了不暴露身份所特意选用,但二人的刀型和制式一模一样,带回去还是容易叫人起疑,且叶寻舟平白拿个刀回去……似乎也不太妥当。
思来想去,叶寻舟半路上便改道去往了河边——
他将那刀扔入了河中,且是向着下游菱泽县的方向,用了狠劲,如此,除非乔染秋突然说要沿河往回走,否则应当不可能发现那刀。
就算发现了……
约莫也不会怀疑到他头上来。
原本他甚至还想在河边坐上一会儿,又怕余下二人担心、寻出来又寻不到人,便还是及时回来了,只是如今看……恐怕还不够及时。
而乔染秋听见他的话,登时一惊:“你伤口裂开了?!转过来我瞧瞧!”
叶寻舟闻言,连忙回身,想了想,摸了摸鼻子,试探着问道:“重、重新处理处理便好吧……?应当也不严重才是。眼下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不严重?你背上都已渗血了。”方栩语气严肃地开口道,“我去给你处理伤口,之后你就快些休息,旁的事不必操心。师妹,你留下来守夜,寅正时我来与你换班,期间若有什么,你便大声喊我。”
“守夜……?是指……守着这封五郎?”叶寻舟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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