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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染秋其实猜到了些许。
毕竟……能和秋如棠长这么像，若是完全没有血缘关系……那未免也太巧了些。
更何况叶寻舟的反应、廖书妤莫名的辞官以及穿越前的映照，总不能全都毫无道理。
但乔染秋却并不想从秋致延口中听到这个答案——
她是他的女儿，然后呢？如今她可是被捆缚着双手，被强迫着坐在这里，不是犯人，却有如犯人。
这样一个父亲，她可不想要。
是以刚才她才执意要管秋致延喊“秋大人”，只不过……秋致延明显不想放过她，强扭的瓜甜不甜的，他根本不在乎，只要扭过来就行。
而眼下乔染秋身受桎梏，什么也做不了，到最后，她也只能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怎么，难道我和秋六小姐其实是双胞胎，只是娘亲生产时只出来了一个，最后我便成了棺材子？”
“虽说高明的谎言往往都是真假掺半，且真实的信息越多，越不容易出现差池，但……关于你的身份，真相倒也并非与我之前告知你的如此相似。”秋致延闻言，开口道，“你并非棺材子。”
“并非棺材子……？”乔染秋微微皱了皱眉，问道，“那我是什么？是被拐走了，还是被遗弃了？”
“为父平日虽然对待子女严苛一些，但……还从来没有遗弃过任何一个孩子，也没有人牙子敢拐到我秋家头上来。”秋致延淡淡道，“把你带走，确实是廖书妤自作主张，若我当时知道你的生母在牢中竟将你平安诞下，我定会将你接回来的。叫自己的骨血流落在外……不合适。”
秋致延说这话时语气毫无起伏，仿佛不带着任何感情。
让骨血流落在外不合适……
这所谓的不合适，究竟是因骨肉之情，还是因为他会失了什么工具？
乔染秋根本都分不清。
而琢磨着琢磨着，乔染秋倒是忽然意识到，他似乎……说到了什么关键的信息。
是以下一瞬她便皱了皱眉，警觉地问道：“我的生母……是在牢中将我生下来的……？这是什么意思？和……我师父有关？”
“不错。”秋致延听罢，点了点头，“廖书妤当年因芮华州杜阳县的人肉包子案闻名，又自己来到远京求官、得了永安大长公主赏识，最后入了大理寺，彼时在这远京，她可是广为人知的第一位女仵作，只可惜她办过的最后一个案子，就是我这秋府的命案，死者不是别人，乃是你姐姐秋如棠的生母，我的侍妾，乔宁。”
“命案……？”乔染秋一愣，而后她很快便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我娘……杀了她？”
乔染秋话音落下后，秋致延是微微顿了顿，抬眼看了乔染秋片刻后，才缓缓点点头：
“正是。乔宁的事情，与我同你说得大差不差，她自棠安跟着我来到远京后，曾为我诞下一子，我的儿子，惯是要放在身边养的，不论嫡庶，只可惜那孩子未过几月便夭折了，而这件事，也确实给了她很大的打击，是以当她诞下你六姐姐后还不到三月，便死在了炭火烧得正旺的房内时，所有人都认为，她是因未能又诞下男丁而郁疾发作，自杀身亡，但我却发现事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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