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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若是之后见了他，乔染秋一定要……
可乔染秋之后……还能见他吗……？
还有……秋致延自己是礼部尚书，他的这位同伙又任职太常寺卿，掌管礼乐宴请，上一次圣上宣人入宫，可也是宣了温国公的，而秋家和苍王府的结亲日乃是在正月初九，再过几日，上元过后，乌昭使者就将进京……
一旁的项心雅见乔染秋久久不说话，似乎还以为乔染秋是在因方栩之事感到失落或担忧，犹豫了一阵子后，轻声开口：“你也别太担心，你师兄他……尚且年轻，或许是受了柳辰业的诱骗，且他属意于你，也或许……是一时被嫉妒蒙蔽了双眼、在同寻舟置气也说不定。待之后一切平定，他那般情况，定能有一个机会回头是岸、改过自新……”
乔染秋猛地回神，抬眼看向项心雅时，双眉微蹙：“我……是突然想起，这一切……会不会和外敌有所关联……？”
项心雅似是完全未想到乔染秋竟会说出这话，明显惊讶了一瞬，而后面上便露出了欣慰的笑：“你还真是敏锐，实不相瞒，圣上……确也有此怀疑。”
“那便更加不容小觑了不是吗？若是重要的兵器落在外敌手中——”
“我说过了，你莫急，此事我们还会再行考虑的。”项心雅眼见着乔染秋逐渐激动起来，声量都开始有些不受控制，沉声打断了她，“你该知道，圣上对外敌也好，对贼臣也罢，都不是毫无防备。而李大人在被秋致延控制之前，也并非什么都未为圣上做。”
乔染秋一愣，想了想……便也不再坚持，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那么……时辰也差不多了。”项心雅见状，微微舒了口气，“你写起字来如何……？”
乔染秋一愣，而后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不太行……我本就是以自己抄不好那经为由，申请了亲自过来誊抄，秋致延看过我的字，写得确实不好，想不信都不行。”
“那若真要抄起经来，速度也快不了吧……？”
“自然……”乔染秋点点头，“怎么……？”
“可惜……我本还想问问，你会不会下五子棋呢。”
“五——”乔染秋一噎，“是、是叶寻舟教您的……？”
“这么说倒也没错……他是先教给了他师父，他师父又教给了我，如今我还未玩腻呢！我就知道，他也教给了你对不对？”项心雅提起喜欢的高兴事，眉眼弯起，倒像个老小孩似的，而后却是又略略蹙起了眉毛，“只可惜……好容易有了新的对手，时间却是太过紧张，只能等日后再同你对弈了。”
这话乔染秋可不太爱听。
什么叫叶寻舟教给了她五子棋？她会五子棋的时间，可比认识叶寻舟的时间长多了！
不过……倒是未想到这位郡主还有这么一面，乔染秋难免也觉……是有些想同她讨教讨教。
但现状也确如项心雅所言，再耽误下去，乔染秋这经抄得，恐就要惹人起疑了。
是以她也只能略带着遗憾地站起，向着项心雅福了一礼：“届时恭候郡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