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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湘南哈哈大笑，完全没有在厂里时的严肃：“我跟着来蹭饭不行啊？来，我看看你做什么好吃的。”
说完林湘南就毫不客气直奔厨房，李有贵摇摇头：“知道你来我多准备几个菜，要不炒一盘鸡蛋吧，咱俩喝点。”
“嗐，刚喝完，跟你说笑的。”
林湘南转头见李骁回房间了，这才小声把事情说了一遍。
“具体啥样我也没看见，你家小子看见了，感觉吓着了，你注意着点。”
李有贵听得皱起眉头：“姜怀瑾？”
“你见过的，炼钢车间临时工，一门心思想转正，几乎给厂里各个领导都请边了。”
“当初不是还请你了嘛？你没去。”
李有贵想起这个人了，但他不是记起姜怀瑾，而是记起姜家。
“我记得他媳妇是姓于？”
“对，前几年游街那一家，闹得挺凶。”
李有贵沉默了，林湘南也记起了一些往事，失去了谈兴。
“我家老三没事，天生傻大胆，明天就好了。”过了好一会儿李有贵才开口，然后继续做菜。
“来都来了，再对付一口。”
“行，那我就不客气了，刚才还真没吃好，姜家那小子一个劲儿的想让我帮他转正，我哪有那本事？”
到底是经历过事的，类似姜家的惨剧他们都见过太多。
只是他们什么都不能说，也不方便说，或许未来会有一个正确的答案，但不是现在。
李有贵随便整治了两个菜，摊了一盘鸡蛋，两人把饭菜端上桌。
林湘南示意让李有贵看看他儿子去，李有贵淡定的把酒找出来，陪着老林喝了一杯才去推小屋门。
李骁躺在床上，他在饭店喝了两杯白酒，这会儿有点酒劲上头了，迷迷糊糊的想睡一觉。
李有贵进门拉开了灯，晃得李骁抬胳膊挡住了眼睛。
“不吃饭了？”
“不吃了，爸，你跟林大伯吃吧。”
“行，那你就睡觉吧。”
李有贵也没劝，关上门出去了。
这一夜，李骁做了一宿的噩梦，也不知林大伯是什么时候走的。
清早起来的时候，李骁眼下发青，李有贵熬了稀饭端上来，问他要不要跟店里请个假。
李骁摇摇头，看着眼前的稀饭，想起昨天姜握瑜想要换些米粉给那个孩子吃。
那孩子．脸蛋上连婴儿肥都没有，瘦巴巴的，或许早日脱离苦海也是好事。
“你跟姜家的丫头认识？”昨晚听老林说了一通，李有贵也算是理顺了李骁为什么会跑人家家里去。
“嗯，我二姐工作就是转给她了。”
“哦。”李有贵点点头，老二卖工作的事，他知道了也没过问。
“姜家丫头我不了解，她哥在厂里，风评不怎么好。”
李骁哼了一声：“本来就不是个好东西。”
于芳华脸上的伤还历历在目，罪魁祸首是谁还用说吗？
李骁不由得又想到大姐，突然问道：“爸，假如有一天，你发现我大姐被我大姐夫打的没了人样，还会想着劝和不劝离吗？”
李有贵顿了顿：“胡说什么，你大姐夫不敢。”
李骁又是冷笑：“那你看得出那个姜怀瑾是个打老婆，虐待女儿的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