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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何正雯竟然没找过周扬，只是带着一个小秘书四处奔波。
大型购物中心的换代升级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太多的细节需要何正雯亲自把控。
周扬每天上班喝水玩电脑，屁事儿没有，乐得清闲，顺带着闻达也也被冷落了，每天一瘸一拐得在周扬面前晃悠，一脸幽怨的表情。
周扬对他视而不见。
这种垃圾，他真是连正眼都不想给。
不过，同一时间段里，公司的其他员工却感觉到何正雯的些许不同。
从前的何正雯总是高高在上，说一不二，容不得有不同意见。与她对话的时候，高管们都心惊胆战，因为她最常见的问题就是：“你这阵子为公司做了什么事情呢？”
就这一句话，能把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谈话欲．望彻底打消。
根本没法聊啊！
见何正雯就像见债主。
但是这几天，何正雯变了。
在忙活购物中心整体升级换代的间歇，她和每一位高管中层以及科室骨干成员都聊了一圈儿。
而大家从办公室出来之后也私下交换了聊天内容，发现都差不多。
比如，对员工而言，公司那里做得不够好啊，人文精神是否缺乏啊，对她本人以及董事会有什么样的意见啊，希望如何改进啊等等等等。
总之，过程十分愉快，何董事长的态度也让人如沐春风。
只不过，员工们可没敢说实话。
职场上最蠢的人，就是相信老板和对老板说实话的人。
一时间，员工们开始大胆猜测，何董事长是不是被催眠大师洗脑了？
又或者是谈恋爱了？
再不就是被秘密情．人抛弃？
否则，这种一百八十度转弯根本无法解释。
周扬在助理办公室，本来接触不到其他员工，但是何正雯的小秘书有事没事就从周扬面前绕一圈，谈两句何董事长的最新变化，似乎故意说给周扬听，嘚吧嘚吧没个完。
“周扬，我这么啰嗦你是不是很烦啊！”说了半个小时之后，小秘书眨眨眼道。
“没有没有！”周扬连连摇头，“董事长能这么深入基层，了解员工诉求，让我非常感动，你继续说，我很想听……”
然后周扬塞上一副耳机，满脸笑容得看着小秘书。
小秘书脸都绿了，气呼呼得跑到何正雯面前告状。
“董事长，那个周扬太不像话了！”小秘书把周扬的所作所为一点儿不剩得全都掀开给何正雯看。
何正雯视线低垂，就这么听着。
最后她有些疲惫得挥挥手道：“好了，以后不要去烦他了！至于我做了什么，也和他无关，你不用找他汇报！”
“哦，知道了！”小秘书碰了一个软钉子，噘着嘴走出办公室。
何正雯忽然烦躁起来，一把将桌子上的书推在地上，痛苦得捂住额头。
陡然间，她一拍桌子，霍然站起，风风火火得冲进周扬的办公室。
看到正主儿到达，周扬摘下耳机笑道：“董事长有什么新任务？”
“周扬！”何正雯按着桌面低吼道，“你还要我怎么做？”
“董事长，我不懂你的意思！”周扬耸耸肩，满脸懵逼。
“我已经努力试着去了解员工的想法了，我已经尽力得和他们去聊天了，他们什么都没说，我还能怎样？你说我只顾自己的利益，现在我想多考虑他们，我想改啊！可是我能看出来，他们和我谈话的时候，都不说真话，我又能怎么样？”何正雯的脸色一片铁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