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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跟我装了。”苏清把饭菜推到一边，坐在她对面，“不就是跟顾祁枭闹别扭么，至于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容纪棠的笑僵住了，低下头不说话。
“我问你。”苏清盯着她，“你到底在别扭什么？是林晓雨说的那个白衣女子，还是他送药材不跟你说？”
容纪棠握紧笔，声音很小：“都有吧。总觉得他心里有事瞒着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在他心里算什么。”
“算什么？”苏清嗤笑一声，掏出一张纸，“你自己看。”
容纪棠接过纸，是顾祁枭写给苏清的信，字里行间全是嘱咐：
“纪棠去外地讲课，你多跟着她，注意她的身体”
“她咳嗽还没好，记得提醒她喝药”
“医馆要是有人闹事，别让她自己扛，立刻告诉我”
一张纸，没提一句“你怎么样”，全是在说她。容纪棠看着信，眼眶有点疼，微微泛红。原来顾祁枭没对她冷淡，只是她没看到——他把关心藏在细节里了。
“还有。”苏清接着说，“你每次去外地，顾祁枭能知道你平平安安的，是谁派暗卫跟着你？你遇到的几次小麻烦，都是暗卫悄悄解的围。”
“他就是个闷葫芦，心里有话不会说，只会用行动做。”
容纪棠心里像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又酸又软。她想起柳鸿昌刁难时，顾祁枭拿出的证据；想起自己咳嗽时，他送的西域药材；想起分馆闹事时，他及时出现解围……
原来他一直在暗中关心她，只是自己没看到。
“可林晓雨说，他在江南跟一个白衣女子泛舟……”容纪棠还是有点犹豫。
“你不会自己去问他吗？”苏清翻了个白眼，“顾祁枭又不是不会说话，你问他他还能不告诉你？”
“你在这儿瞎猜、跟他冷战，不比问清楚强？”
容纪棠沉默了。苏清说得对，她总在心里琢磨，却从没跟顾祁枭好好沟通过。或许，真该找个机会跟他把话说清楚。
“对了。”苏清像是想起什么，“顾祁枭昨天还来问我，你咳嗽好没好，还让我给你带了这个。”
她从包里掏出个小瓷瓶递给容纪棠：“这是他让人特地烧的止咳膏，比之前的药材管用。你每天吃一勺，很快就能好。”
容纪棠接过瓷瓶，指尖触到冰凉的瓶身，心里却暖烘烘的。她拧开瓶盖，闻到淡淡的薄荷味。
“我知道了。”她抬头对苏清笑了笑，“谢谢，苏清。”
“谢我干什么？”苏清站起身拍了拍她的肩，“你要是真谢我，就赶紧跟顾祁枭和好，别再让我看你们的冷战大戏了，看得我都腻了。”
苏清走后，容纪棠拿着瓷瓶坐在窗边想了半天。她打开系统面板，看着上面的弹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