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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慕松开手，喘着粗气问：“怎么样？是不是20秒？”
“是！正好20秒！比昨天多了5秒！”周沁雪兴奋地说，“按约定，奖励你一个吻。”她踮起脚尖，在席慕脸上轻轻吻了一下。
席慕的脸一下子红了，他一把拉住周沁雪的手，把她拉进怀里：“一个吻不够，还要抱一下。”
周沁雪靠在他怀里，闻着淡淡的草药香，心里甜滋滋的。她知道，席慕的手每天都在进步，离重新拿起手术刀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上午做完恢复训练，席慕会去寒假班给孩子们讲故事；下午就用肌腱拉伸仪拉伸肌腱，缓解粘连。周沁雪在旁边帮他调仪器参数，时不时问：“疼不疼？疼就调轻点。”
“不疼，正好。”席慕额角渗出细汗，却还是笑着安慰她，“有你在旁边，我就觉得不疼了。”
拉卓阿妈看着他们每天一起复健，心里特别高兴，经常煮酥油茶、烤青稞饼给他们吃。“席医生，你可得好好复健，早点把手治好，好跟雪儿结婚啊。”拉卓阿妈笑着说。
席慕的脸微微泛红，却还是认真地说：“我会的，拉卓阿姨。等我的手好了，就跟雪儿求婚。”
周沁雪的脸也红了，忙说：“阿妈，你别调侃我们了，席慕还在复健呢。”
“好好好，不调侃了。”拉卓阿妈笑着说，“你们慢慢复健，我去给孩子们烤点青稞饼。”
路晶灵也经常来看看席慕的复健情况，还会找些对复健有帮助的草药送过来：“席医生，这是我找的中草药，跟雪筋草一起熬，对肌腱恢复有好处。”她把草药递给周沁雪，“雪儿，你帮席医生熬一熬，每天喝一次。”
“谢谢路姨。”周沁雪接过草药，心里暖暖的。她知道，路晶灵是真心关心她和席慕，现在两家人的关系越来越亲近，就像真正的一家人。
晚上，席慕会用张教授寄来的小工具锻炼右手手指的灵活度——那是个带小孔的板子，需要用手指把小球从一个孔拨到另一个孔。刚开始复健时，席慕的右手很不灵活，拨一个小球都要花很久。周沁雪就在旁边陪着他，跟他一起练：“慢慢来，别急，先练食指，再练中指。”
练了几天，席慕的手指灵活多了，能很快把小球从一个孔拨到另一个孔。“雪儿，你看！我现在能一次拨三个小球了！”席慕兴奋地叫起来。
“太好了！”周沁雪抱住他，“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再练几天，你说不定就能握笔写字了！”
“嗯！”席慕点点头，紧紧抱住她。
雪后初晴，雪山美得不像话——蓝天衬着白雪，远处的经幡随风飘动。周沁雪刚把寒假班的孩子们送回家，就看见一个背着相机的男人在卫生所门口转悠，手里的相机还不停对着木屋方向拍照。
那男人穿一件灰色冲锋衣，戴一顶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脸。他看到周沁雪，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走过来：“你好，我是来雪山拍风景的摄影师，请问这里是卫生所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