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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周沁雪摇摇头，转身从抽屉里翻出合同和之前的样品，“不是钱的事。席慕，咱们牧场的有机招牌，就是不骗顾客。今天我要是图省事妥协了，以后还怎么让人信我？这3万我不能让你出，而且王经理做错了事，就该他承担后果。”
她重新拨通王经理的电话，开了免提：“王经理，我这儿有合同原件，还有你之前给的样品，上面都写着250g铜版纸。我已经找检测机构测了现在的纸，只有180g，不符合约定。要么你今天安排重印，费用你自己出，不然我就按合同条款索赔——除了重印费，你还得赔我5000块违约金。”
王经理在那头沉默了好久，看来没料到周沁雪会去检测，语气软了下来：“周老板，别这么较真啊。重印可以，费用我出，违约金能不能免了？”
“不行。”周沁雪不妥协，“合同上写得很清楚，是你先违约，我只能按合同办事。下午5点前，你得给我发印刷厂重印的照片，不然我就起诉你！”
挂了电话，席慕看着她：“我就知道你不会服软。”他从包里掏出奶茶，“刚买的，你喜欢的无糖珍珠，快喝，别烫着。”
周沁雪接过奶茶，手指碰到他的手心，温温的。她缩了下手，却没挣开，小声说了句谢谢。奶茶杯被阳光照着，珍珠在里面晃来晃去，像她此刻的心情，甜，却有点慌。
下午4点半，王经理发来印刷厂的照片，机器正在印新包装盒，还转了5000块违约金。周沁雪看着手机里的转账记录，松了口气——她知道，自己没输。
席慕看着她嘴角的笑，也跟着笑：“晚上想吃什么？我请你，就当庆祝咱们赢了这一局。”
“吃饺子吧，牧场冰箱里有羊肉馅，我包给你吃。”周沁雪抬头看他，眼里带着笑意，之前的着急劲儿全没了。
那晚，他们一起在牧场的厨房里包饺子。周沁雪擀皮，席慕包馅，偶尔手碰到一起，两人都会默契地笑一下。锅里的水咕嘟咕嘟响，饺子浮起来的时候，整个厨房都飘着香味，就像他们之间，慢慢暖起来的感情。
周沁雪刚整理好上周的合同，电话就响了，是连锁超市的采购刘经理。
“周老板，你们的礼盒卖得真好，货架都空了好几次。”刘经理语气带着点得意，“不过竞品也多了，你看每盒降20%怎么样？不然我没法跟领导交代，说不定得下架换别的牌子。”
降20%？才刚签合同没几天，销量刚起来就坐地压价。周沁雪握着手机，语气平静：“刘经理，合同里约定的是长期合作价，才执行几天就降价？”
“合同是死的，人是活的嘛。”刘经理嗤笑一声，“你们牧场规模小，离了我们超市，货还能卖到哪儿去？降20%，大家都有钱赚。不然你这礼盒再好，没人卖也白搭。”
挂了电话，周沁雪没慌——她早有准备。之前就觉得刘经理有点势利，特意让李娜整理了销量数据。她打开电脑，调出一个表格：礼盒首周在这家超市的销量占有机品类总销量的32%，顾客好评率98%，还有126条留言说“会回购”“想给家人买”。
她把数据做成可视化表格打印出来，直接去了超市。
刘经理看到她，态度还是很傲慢：“周老板，想通了？同意降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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