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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回(第1/2页)
(二十三)误会加深情义薄,格调悬殊缘分淡
郑秋实担任城关国税分局局长已经有5个年头了,今天休息日,同往常一样,他来到分局长办公室加班处理公务。妻子严敏也忙于她的领导工作去了。
近日二人的关系又进入冷战,严敏在等对方先妥协、服软,而之前而大多数情况下都是秋实先道歉、服软。
前不久的一个傍晚,秋实下班回到家,看见家门口角落里摆放了一把扫帚,觉得有碍观瞻,便把它丢在门外,并大嚷一句:臭烘烘的,去你妈的,看到你就不顺眼。严敏正看着电视,被他一激,不屑地回敬道,人也一样,摆放错了地方就要丢弃到一边去。走上前忽然间就给了他一记脆生生的耳光。这两口子没有生下小孩,彼此都有怨气。二人之间遂产生龃龉。她继续唠叨,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他没有还手,心想是刚才的骂扫帚的话话被严敏误解为骂她了。暗忖,莫非严敏听见些有关他与婷婷的闲言碎语。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任其发挥想象吧。赖得理睬便是。又咂摸,如果不反击她便会以为他默认了这事。他曾经的逆来顺受、忍气吞声爆发了,拔腿掼门而出,将扫帚奋力一甩丢在楼梯的过道上,大声反抗道,你它妈的,有多远就滚多远。她回应,有种你就不要回来!据说蜜蜂把人蛰痛后,因为它的刺针被留在人身上,不久它就会死亡。秋实诅咒着,这严敏言行尖锐无比,她那一巴掌再一次打翻了自己的自尊,希望她也会象蜜蜂蜇人后得到同样的下场。
他端坐在椅子上,静下心来梳理自己从参加税务工作以来的历程,从干了几个月的基层管片员,到呆了10多年的局机关办公室秘书、办公室主任,再到现在的分局长岗位,每一步都是走得那么平坦、顺利。这得益于朱局长和其他局领导的赏识,还有同仁的支持和公认,当然与自己的自律和勤奋努力也是分不开的。
岗位是平凡的,肩上的责任是重大的,虽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业绩,也没有值得大书特书的先进事迹,他始终抱着一颗平常心,努力做到干一行、爱一行、钻一行,在税收事业中默默前行,用自己的忠诚、执著和奉献,孜孜不倦、心无旁骛地诠释一个基层税收工作者的应尽职责。
秋实在处理完一些待批阅的文件等公务后,盘算着去理个发,主要去了解一下商业街道个体户的税收情况。
他独自一人地来到天华街道,走进一户一户的门店,查看是否有亮证经营,主要是看是否悬挂了“税务登记证”。在走了一条商业街道,未发现不按规定办证亮证的个体户后,便来到一家小小的理发店,一进门,就听到一声招呼,“郑局长,你也来理发呀,快坐下。”
秋实诧异之中对着他说,“吴经理,你也在这里理发呀?”
“是呀。哦,郑局长,这个月我们百货公司的进项发票还有很多没有接到,申报来不及抵扣,加上资金确实有点紧张,你看税款是否暂缓缴纳?”吴经理转过头来,扬了扬眉头,拍了拍落在衣服上的被剪下的头发用恳求的语气说。
“你见缝插针,到哪里就只知道谈工作。”秋实委婉回绝他,“这延期缴纳税款,要省国税局才能审批呢。我可没有这个权力。”
“这我知道。但你不在我的延期缴纳税款的申请报告上签上你局长的大名,别说延期,税收上的一切好事情也都得泡汤。”吴经理恭维着他,并对理发的女子介绍,“哦,老板娘,这位是税务分局的郑局长,我理完了,你得给他理好点,他的理发钱我一起付给你。”吴经理说着就准备掏钱要付给老板娘。
“吴经理,你太客气了,我身上理发的钱还是有的。”秋实抓住吴经理的手,拒绝其好意。
吴经理理发完毕,说道,“那我先走了,等下你抽时间来公司坐坐,我在办公室等你,中午约上你几个朋友去新开的聚宾楼喝点酒。”吴经理真诚地发出邀请。
“你先忙去吧,今日我还有一点家事要办理。改日我一定到公司了解一下你刚才所说的情况,核实是否能延期一段时间来缴纳税款。”秋实拒绝了吴经理午饭的邀请。
理发店里,此时只有秋实和老板娘二人。秋实坐上理发椅子,那个老板娘身上一股扑鼻的胭脂味熏得他如入温柔乡,那个自称为温州人的老板娘,双手温柔地在秋实头部按摩、洗发,有时还有意无意地将丰满的胸部紧紧靠在秋实的肩颈和头部,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娇声软语地说:“郑局长,你看我的手艺还不错吧,这样子按摩,你感觉舒服么”
秋实忽然记起什么,怏然不悦地说,“嘿,我只是理个发,不洗头按摩呢。”
老板娘双手揉捏着秋实的耳朵,轻声细语,“我免费给你洗头按摩,保你舒坦、舒服又舒心。至于理发钱,你愿意给就给。哦,对了,郑局长,我每月的税款可以照顾减免一些吗?唉,作点理发的小生意,您得多照顾照顾我们这些外地人呀。”
“我跟你说呀,你开理发店缴纳的税是地税,我可是国税分局的,我想照顾你也照顾不到啊。”秋实用手拨开老板娘按摩的手说。
“什么国税、地税,还不是你局长说了算。“老板娘却把手重重地按在秋实的双肩上恭维着。
“这样吧,你先到城关地税分局找一下严局长,是一个女局长,你把情况给她说说,看看她的答复。哦,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今天就不理发了。”秋实把自己的老婆抬了出来,拍拍自己的肩膀,脱身离开了理发店。
秋实心想,分税制都实行几年了,可是一般小个体户还是搞不清国税、地税的征管范围,加大税收宣传是国、地税一件长久的事情,必须联合一起来抓,才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但这些年因为种种原因,国、地税间互相争税源,加上双方的文件存在不少差异性的理解和解释,造成基层执行起来多有摩擦,为这些公事,害得秋实和严敏还常常在家吵口,各自站在自己的立场上为所在的部门辩护说话。
比如饮食店本来是归地税征管收税,但其出售的烟酒按照国税局的文件又说是由国税局来征收税款,造成执行起来毫无同一性,各地执行情况和结果也大不一样。
秋实在县城的饮食店征收了不少国税税款,得到县局朱局长的高度表扬。而他老婆严敏则受到县地税局长的严肃批评,说她没有履行好地税职责,放任自流、漏洞百出,把地税征管范围拱手相让给了国税,任国税在地税征管范围里随意跑马撒野,是失职渎职行为。
有一次,严敏在受到县地税局主要领导批评后,吃了火药一般,怒气冲天,怒目而视,心怀敌意地威逼在家的秋实,“你这样在我的征管范围到处草率任意从事,割我们地税的肉,为自己的所谓名气和前途乱搞一通,到时候我们就会也象国、地税分家一样,各走各的路,各为其主而分道扬镳。”还借秋实酒后坐着歪歪斜斜的体态,杏眼一瞪,借题发挥道,你没有酒量就不要到处逞能,死要面子活受罪。你几斤几两,谁不清楚呢?不要老是跟我们地税作对。
秋实一脸茫然,不想往她枪口上撞,耸着肩一筹莫展,无言以对。被吓得双腿居然还颤抖起来。她瞧着其可怜模样,甚觉可笑,便冲了一杯蜂蜜水递给他稳稳神。
他事后到局里再三央求朱局长出面与地税局长协商,最终由县政府下文进一步明确了全县国地税的征管范围,这才算基本平息了国地税争执税源一事。
严敏,与秋实一样也是1982年下半年通过招干考试录取在税务局的。她的父亲当时是清溪县财政局一名副局长,分配工作时被优先留在县城税务所,一直是负责工业行业税收的,工作作风大胆泼赖,有大家闺秀的容貌,追求她的人据说有一个班,但她眼界高,一直没有看中一个男生。
后来朱局长牵线介绍秋实结识严敏,秋实软磨硬泡的,主动进攻。经过几次接触后,严敏对秋实似乎有了好感,谈了几年,终于修成正果,他俩于1991年结婚,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婚后却一直未生育到孩子。
所以有时他俩会为一些公事、私事互不相让,甚至还有一次大打出手,秋实的脸被声嘶竭力的严敏抓出了几道血痕,怒骂他不应该去县城那个有陪酒女郎的聚宾楼酒家吃饭,并严厉地质问秋实,是否也让陪酒的女子坐在了他的腿上喝了交杯酒。告诫秋实,当领导要当孔繁森,不做***。
据说聚宾楼酒家那些从广东过来的女子会开放地坐在客人大腿上劝酒,虽然秋实再三解释,说是陪同上级检查组不得不去,但阻止了那些开放女子的挑逗,绝对没有没有任何出格行为,请求她原谅,既往不咎。然而,这都没有得到严敏的半分谅解。她一瞪眼道,“屁话!不要找借口冤枉上级检查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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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敏还警告他,以观后效,下不为例。不过好在他俩事后双方都能换位思考,平息情绪,尚没有发生不可愈合的裂痕,目前表面看起来还是和好如初,在外人看来好像还是恩恩爱爱、相敬如宾的一对夫妻,却不知他们的关系日趋紧张、时常冷战。
有一年的除夕前,秋实与严敏为一件芝麻小事又吵了一次口角,秋实的手背被严敏的指尖抠破得皮开肉绽、鲜血直流,他赌气丢下她一人回父母家陪伴吃团圆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