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的官,狗都不当

第二百一十九章 传遍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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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武二十九年。

应天府的春天,临安国的秋天。

五十艘船在临安国的抵达,又为临安国带来了近乎一千户百姓。

如今,临安国已经有超过五千户百姓,而且所开垦出来的土地,也已经接近十万亩。

...

春分之后,细雨如丝,洒落在金陵城外的麦田上。泥土翻涌着新绿的气息,农夫们扶着改良犁具缓缓前行,那犁头由海南运来的轻质合金打造,不惧锈蚀,耕得深而省力。田埂边立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此地所用皆为民科院试验新品,若有损毁,请报宽甸堡心理战营旧址转工部技术反馈司。”字迹虽拙,却透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秩序与信任。

允文学院开学首日,千余名学子自全国各地而来,有江南士子、塞北牧童、西南苗裔,甚至还有两名来自帖木儿帝国的青年,手持国书,请求旁听三年。他们站在《匠人十问》碑前久久不语,直到晨钟响起,才随人流步入讲堂。

第一课是“公民辩论”,由沈清澜亲自主持。她已不再穿锦袍玉带,而是改披素麻长衫,袖口磨得发白。讲台上无龙椅凤座,只有一张木桌、一杯清茶、一方黑板。

“今日议题:当科学进步伤害传统,我们该停下吗?”她声音不高,却清晰入耳。

一名老儒生模样的学生起身反驳:“诸位可知,织机自动化使三百纺妇失业?铁轨铺设毁了多少祖坟风水?你们口中的‘进步’,不过是剜肉补疮!”

话音未落,后排一名年轻女子站起,她是盲校出身,如今研习声学工程。她手中握着一根触觉导航杖,轻轻敲了敲地面,引来一阵轻微震动。“我七岁失明,曾以为世界只剩黑暗。可有人为我造了这根杖,让我能独自走街串巷。你说那是伤害传统,我说那是还我尊严。”她顿了顿,“若因惧怕改变而停滞,那受伤的,永远是最无力的人。”

全场寂静。

沈清澜点头:“很好。争论不必终结,但必须听见彼此的声音。这,就是思辨的意义。”

与此同时,在西北边陲,昔日流放“天机盟”主犯的垦荒营地里,一场意想不到的变化正在发生。那位曾痛斥“机巧乱伦”的前国子监助教,已在戈壁滩种下第三季耐旱小麦。他原本拒不合作,整日闭门抄写《春秋》,后因干旱绝粮,险些饿死,幸得当地维吾尔族老农分食一饼馕,并教他用地下暗渠引水之法活命。

自此,他开始记录气候、土壤与作物生长规律,竟写出一部《西域农政实录》。书中不仅引用《齐民要术》,更融入风力测算、日照周期等新知。他写道:“昔我以道拒技,今方知技亦载道。天地不言,唯数据可察其意。”

此书传回中原,被允文学院列为必读教材。有人讥讽他是“变节之徒”,他只回一句:“若真理在彼岸,纵千夫所指,我也要渡船过去。”

而在南方,苏婉儿率领防疫队深入瘴疠之地,推广“苏氏防疫法”。她们每到一村,先建临时诊所,再办母亲学堂,教妇女识字、辨药、记录体温变化。有村民起初抗拒,说“打牛痘会让人长牛角”,她便让自己的女儿第一个接种,并抱着孩子站在村口晒太阳,笑着说:“你看,她没长角,倒是学会了叫妈妈。”

三个月后,疫情退去,山间小路上常见背着药箱的女医行走其间,她们胸前挂着铜制徽章??图案是一朵梅花与齿轮交织,底下刻着五个小字:“仁心即科学”。

最令人动容的是广西一处瑶寨。寨中长老原信巫蛊,不肯接受外来医术,直至族中一名少年患破伤风高烧不退。苏婉儿连夜赶到,施针用药,又用蒸汽消毒器械,整整守了三天三夜。少年醒来时第一句话是:“阿妈,我梦见你在我床边唱歌。”

长老跪地叩首:“你不是凡人,你是神医。”

苏婉儿扶起他:“我不是神,我只是学过一些别人不愿学的东西。而这知识,本就该属于所有人。”

消息传至京城,朱允?卧病在床,听罢轻笑一声,对阿禾说:“你看,人心其实不怕变,只怕没人真心待它。”

阿禾握住他的左手??那只曾执笔批阅万卷奏章的手,如今颤抖不已,写字歪斜如秋叶飘零。她低声问:“你还记得第一次见我的样子吗?在应天城破那夜,你替我包扎伤口,手也是这样抖。”

他闭目回忆:“记得。那时我以为救一个人就够了。现在我才明白,要救的不是一个人,是一个系统,一种命运。”

窗外,梨花正落。

不久之后,第一届全国“政策纠错大会”召开。这是《言论自由法》实施后的首次实践,允许任何百姓上台指出朝廷施政失误。会场设在原钟楼下广场,搭起简易木台,四周挂满灯笼,写着“真话不灭”四字。

第一天,便有农夫登台怒斥:“你们说新式水泵好,可我家那台装了半月就坏!修的人都没有!”

第二日,一位寡妇哭诉:“安全生产委员会查了矿难,罚了银子,可死难者家属至今未得抚恤!”

第三日,一名退役老兵直言:“心理战营当年无血胜敌,如今却被编入礼部管束,成了唱诗班!”

起初官员们坐立不安,欲打断解释。朱允?派人传话:“让他们说完。错不在百姓,而在我们没听见。”

于是,每一项批评都被记录成册,编号归档,交由辅政委员会逐条回应。三月之内,工部增设“民间维修驿站”,户部拨款建立“工伤抚恤基金”,军机处重新评估“非暴力防卫体系”战略地位。

更令人震惊的是,皇帝亲自签发《致歉诏》,张贴全国:“朕知政有疏漏,民有怨言,皆因耳目闭塞所致。今立‘皇家纠错奖金’,凡提出有效改进建议者,赏银十两,记入地方志。”

一时之间,天下沸腾。孩童写信建议“学堂厕所应男女分隔”,获金奖;村妇提议“集市秤砣统一校准”,被采纳推行;甚至有个六岁幼童画了一幅“会飞的扫帚”,附言“能让阿婆不用爬梯子擦窗”,也被工科举评委收藏,并回赠一套简易滑轮模型。

人们渐渐发现,这个国家变了。不再是上令下行、万马齐喑的帝国,而像一台精密运转又不断自我修复的机器??它的动力,来自每一个普通人的心声。

然而,风暴并未真正平息。

四月初八,佛诞日再度来临。京城各大寺庙香火鼎盛,百姓祈福消灾。谁也没注意到,一名衣衫褴褛的老道士悄然进入大报恩寺遗址,在残塔下埋下一枚铜匣,口中喃喃:“劫数将至,紫微蒙尘……”

七日后,南方多地突现异象:多座水利枢纽同时出现设计漏洞,洪水漫堤;三条新建铁路轨道被人动过手脚,导致两列货运列车脱轨;更诡异的是,几所综合学堂的图书馆内,《匠人十问》扉页竟被人用朱砂涂改成“匠人造反,天理不容”。

锦衣卫迅速行动,顺藤摸瓜,最终在庐山一处隐秘洞窟中抓获幕后之人??竟是当年燕王府旧宦遗孤,自幼被秘密抚养于深山,通读禁书,精通机关术与星象谶纬。他自称“承命于天”,要“诛妖皇、复祖制、焚奇技、正纲常”。

审讯中,他冷笑不止:“你们以为废除匠籍便是平等?设立学堂便是开化?错了!真正的秩序,是上下分明,贵贱有序。你们把铁匠抬到士林之上,把妇孺放进讲堂,这不是进步,是崩塌!”

沈清澜亲自出面质问他:“那你告诉我,是谁教会你这些机械原理?是谁编纂了你读的那些‘禁书’?若无民间智慧积累,你连陷阱都不会设。”

那人一怔,终低头:“……是我师父,一个被贬的工部小吏。”

“所以你也受益于你所憎恨的制度。”她平静道,“仇恨往往源于误解。而误解,来自无知。”

最终,此人未被判死刑,而是送往西域与前“天机盟”成员一同参与“文明对话营”。他被迫每日听课、劳作、撰写反思日记。一年后,他在笔记中写道:“我曾以为自己在守护传统,其实只是害怕被时代抛弃。真正的传统,不该是枷锁,而是桥梁。”

此事过后,朱允?下令在全国推行“历史共情教育”:要求所有中学开设“对立视角分析课”,让学生分别扮演改革派与守旧派,辩论王安石变法、张居正考成、乃至今日新政得失。考试不评分,只记录思辨过程。

他说:“我们要培养的不是顺民,也不是叛逆者,而是能独立思考的公民。”

五月十五,阿禾整理旧物时,在一只樟木箱底发现一封未曾寄出的信。信封泛黄,墨迹斑驳,署名是“齐泰”。

她惊疑打开,只见里面写道:

>“殿下:

>若此信得见,吾已赴黄泉。然魂魄未散,愿尽最后忠言。

>吾焚身明志,并非只为抗暴,更为警示后人:变革之难,不在敌强,而在己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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