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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野后面的话鲠在喉间。
咽不下也吐不出。
他皱了皱眉，正要说先跟秦筝回去时，有人先他一步开了口：
“秦筝姐，真对不起，今天我失恋，所以我才拉着哥哥在这里陪我的，你千万不要怪他，都是我不对。”
姜芙走到秦筝面前，手里还拿着杯酒，“来都来了，不如秦筝姐你也留下来跟我们一起，这杯酒还是哥哥给我特意请的调酒师调的，你尝尝。”
秦筝从姜芙刻意敞开的领口看到几枚红痕。
再往上，是她花了的口红。
这么明目张胆的当着众人面来挑衅自己，姜芙这是当她好欺负？
秦筝唇角笑意加深，“是吗？”
听着秦筝的疑问，姜芙还想说话，就听到秦筝的下一句，“那跟别人男朋友的口水比起来，哪个更好？妹妹。”
她刻意的在妹妹两个字上加重语气。
也让其他人想起姜芙跟傅清野之间的关系——
养兄妹。
哪怕有个养字，姜芙也是傅清野名正言顺的妹妹，刚刚却在所有人面前吻的难舍难分。
一瞬间，所有人看向姜芙的眼神都发生变化。
“秦筝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姜芙倏地红了眼眶，颤声道，“刚刚哥哥不过就是帮我解围，而且，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更不可能跟他……”
她侧头看了眼傅清野，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声音戛然而止。
“算了。”
几秒后，姜芙才接着出声，状似忍下全部的委屈，“如果我爸爸不是因为救哥哥去世，我也不可能进入傅家，哥哥也不用照顾我这么多年。
说到底，都是我不知道分寸，是我自己命不好。
秦筝姐，你放心，以后我会离哥哥远远地，不管出什么事都不会让哥哥来陪我。”
她说到最后尾音都在打颤。
包厢里的人也因此想起姜芙为什么会跟傅清野成为兄妹，说到底还是当初姜芙的亲生父亲为救被绑架的傅清野而被绑匪杀死。
作为救命恩人的女儿，傅清野多照顾也是应该的。
而且，他们刚刚也不过是在玩游戏。
秦筝这样，反倒小气。
秦筝将所有人的神情都收之眼底，眸色变得愈加冰冷，轻嘲出声，“你的命确实……”
“够了！”
傅清野紧箍住秦筝的手腕，眸光冷厉的盯着她，“我不过就是在这里陪芙芙玩了个游戏，你至于这么计较吗？再说，恋爱纪念日而已，我还没陪你过够吗？”
“秦筝，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理取闹？”
秦筝垂在身侧的手指倏地攥紧。
她无理取闹？
身为她的男朋友，傅清野就差在所有人面前跟养妹上演场火热大戏。
她连问都不能问一句吗？
心脏像是被双大手狠攥，呼吸开始变得艰难，连带着她看向傅清野的眼神也充斥着失望。
算了，她究竟还在奢望什么？
秦筝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而后在傅清野愤怒的目光下，挤出抹公式化的笑来。
“你说的对。”
她轻声道，“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们聚会了。”
话落，秦筝转身就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