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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秦妄睡得模模糊糊的时候，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闭着眼睛，凭借着记忆接起了电话，声音里满是被吵醒的不耐。
“喂！”
他将手机放到耳朵边半天，电话那头没有人说话。
他拿起手机一看，发现是阮未晞打来的电话，脑袋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晞晞？”
电话那头依旧没有说话的声音，只有微弱的呜咽声。
“是不是胃疼？”他问。
那边似乎传来一声极轻的“嗯”，像是用尽了力气。
“你别乱动，我马上过来！”
秦妄挂了电话，连外套都没顾上穿整齐，抓起车钥匙就往门外冲。
开车往云栖公馆赶的路上，他又接连打了两个电话。
一个打给急救中心，报上阮未晞的地址和症状。
另一个打给郑穗，让她带着阮未晞家的备用钥匙赶紧过去。
他赶到云栖公馆时，救护车还没有到，不过郑穗已经到了。
郑穗都急哭了，满脸的愧疚：“抱歉秦总，阮总给我打了电话的，我今天睡得太沉了，没有听到。”
秦妄没有计较，一边往楼里走，一边问：“钥匙带了吗？”
郑穗连忙点头，攥紧手里的钥匙，快步跟在他身后：“带了带了，我一直放在包里的。”
两人走进电梯，秦妄按下“5”的按钮，又追问了一句：“她今天晚上是不是吃了什么凉的、或者不好消化的东西？”
郑穗回忆着，声音哽咽：“今晚吃的……吃的是和以前一样，南瓜小米粥。”
电梯“叮”地一声到达五楼，门刚打开，秦妄就快步走了出去。郑穗拿着钥匙小跑跟上，手都在发颤，插进锁孔转了好几次才打开门。
屋子里没有开灯。
郑穗按开了灯。
秦妄：“晞晞住哪间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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