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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王万里多想，这时，坐在沙发上的渡边信斜靠着身子，眯起细眼，他瞥了一眼王万里和两名特务，然后目光落在了王万里的身上。
王万里心中不禁一紧，他感觉到渡边信的目光阴沉犀利，仿佛能洞穿人心，让人无处遁形，好在他自己也是个内心强大之人，内心依旧能够保持着镇定，并试图从渡边信的眼神中寻找出些许线索，但对方似乎并不急于开口，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他。
“请问几位先生，需要小的做些什么？是哪里需要打扫吗？”王万里试探着开口先问了一句，细微之处都表现出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这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模样。
渡边信并没有说话，其他几名鬼子特务也自是一言不发。
这时，其中一名特务当即恭敬地向渡边信鞠了一躬，并俯身凑到他的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大意就是此人身上他们刚才已经检查过了，并没有任何问题。
渡边信的表情并未因此有多大变化，仍旧是一副阴沉沉的模样，他微微点了点头，重新坐直了身子，目光再次落在王万里的身上，眼中闪烁着一种难以捉摸的光芒。
可仅仅片刻之后，渡边信却突然露出笑容，他冲着王万里咧嘴一笑道：“哦，你不用紧张，我们请你过来，只是想请你帮个小忙。”
王万里心中不敢有丝毫的松懈，他继续表现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谨慎地回答道：“先生，请问是什么忙？”
渡边信眯眼笑道：“刚才，我不小心打翻了一瓶红酒，地上多了很多玻璃碎渣子，容易扎着脚，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帮我们清理一下。”
王万里听后顿时心中一动，暗暗松了一口气，这样看来，他们应该只是单纯地想要找一个清洁工而已，并没有怀疑到自己的身份。他连忙点头答应道：“好的，先生，我这就去清理。”
随后，王万里便取下工具，在一名特务的带领下，来到了套房拐角的茶水间，地下果然打碎了一瓶红酒，鲜红的液体散得四处都是。
在边上特务的注视下，王万里小心翼翼地清理起地上的玻璃碎渣子，并用毛巾进行了擦拭。
很快，王万里就将地上的东西全部清理干净了，他起身出来，又假意恭敬地向外头的渡边信鞠了一躬，道：“这位先生，已经清理干净了。”
渡边信满意地点了点头，示意边上的特务给了王万里一张钞票作为小费。
跟着，渡边信当下又道：“我问一下，这整个24层的卫生都是由你负责的吗？”
收下小费后的王万里，似乎难掩脸上的喜色，他连连点头道：“是的，先生，其实不止24层，还有23层和22层，都是我和其余两名同事负责打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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