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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我心疼啊!”
她身上还穿着那天的衣服。
全是血迹和污迹,凝成一团,很是狼狈。
所有人都将他是当成杀人凶手,自然没人注意她此刻的狼狈。
牛教授拿了手帕,沾水,给她一点一点的清理脸上污迹。
像是爷爷给孙女擦脸。
许初颜的眼眶慢慢发热。
红的厉害。
她低下头,泪水滴在手背上。
颤声说:“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说什么傻话,我从来没怪过你。我知道这件事肯定是误会,你绝对不会干这事的,你告诉他们这件事有误会……”
她的眼神慢慢黯淡,声音也变得格外低沉,“不,是我做的。”
牛教授手中的手帕掉在地上。
“小许,你,你说什么……”
她很平静。
时隔两天,她第一次开口陈述。
“是我做的。”
守在一边的警察立刻将人强行带走审问。
当她开口承认的那一刻,这件事一锤定音。
人证物证具在。
谁都无法翻案。
按照她的口述,她从通风管道爬进去,一路找到了陆瑾州的位置,为的就是杀了他。
她说:“他活得太痛苦了,我不想看着他见每时每刻都承受这样的痛苦,所以我帮他解决了。”
这样的理由无法说服别人。
却让她杀人的动机有了。
各方人士都在关注这件事,尤其是医学界的人,出了这么大的事,每个人都被惊动了。
翁老亲自来了一趟,最终还是失望离开了。
没人相信她杀人的理由,偏偏这是最在情理之中的理由。
她交代的很详细,没有破绽。
在开庭的前一天,她申请见一个人。
当安司仪牵着小悔出现时,许初颜难得露出了浅浅的笑。
她特意收拾了自己,干干净净,不像之前那样吓人。
小悔看见妈咪,几乎是哭着跑过去,想扑进妈咪怀里,却被狱警拦住了。
他挣扎着要冲过去,但小小的身体被狱警直接提了起来。
“放我下去!放我下去呀!妈咪!我要妈咪!!”
许初颜看着心疼,想伸手过去,同样被狱警拦住了。
现在她是罪犯,没有资格,一举一动都被限制。
小悔不甘心,张嘴咬了一口狱警,后者吃痛,下意识松开手。
他跳到地上飞奔而去,终于扑进妈咪怀里,紧紧抱住。
“妈咪!”
哭得稀里哗啦的。
旁边的狱警想强行拉开,但被同事挡了一下,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母子两久别重逢,小悔哭成了泪人。
不论她怎么哄都没用,只哭不撒手。
许初颜咬牙道:“不许哭了,听妈咪说好不好?”
小悔抽噎着抬起头,看着妈咪,大眼睛已经哭肿了。
“以后你跟着师父,好好生活,别出现,哪里也别去,等妈咪出来接你,好不好?”
“不好不好不好!我不要别人!我只要妈咪!”
“陆悔之!”
“我不听!妈咪别丢下我,呜呜呜呜呜,别丢下我好不好,呜呜呜……”
小家伙都哭得沙哑了,怎么都不答应。
她的心口像是被刀割了,痛得呼吸困难,却还是要强行拉开小悔,蹲下来,和他平视,一字一句的说。
“妈咪保证,一定会来接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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