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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让他浑身血液都要燃烧,身体都要为之颤栗的一种可能!
李闯本来就是骤然而得天下,一旦失败,那就很有可能会出现信中所说的伪朝迅速崩溃的局面。
到时候,有路应标为内应,别说湖北,便是河南、山东等地,他左良玉能够一举收复。
到时候,区区定策之功,已经不算什么了。
没错。
自称是路应标之人,在信的最后表示,白旺正在召集荆襄一带的顺军,即将对武昌用兵,等到两军交战之时,他路应标就会假装败退,等回到襄阳之后,就会伺机反正,届时再请左公直入荆襄,共举大事!
此事如果为真,那实可谓是平生仅有之天赐良机!
即便是假,他左良玉也没有丝毫的损失,毕竟,信中还为他提供了一种,从未有人想到过的局势变化。
不,左良玉甚至感觉,能够有如此才智,能够如此推演天下大局的之人,绝不会闲来无事,做哄骗自己的无聊之举。
毕竟易地而处,如果是他左良玉推演出这种发展的话,他是绝对不会轻易对任何人说的。
此信相当的诚意满满!
“罢了,此信不管如何,暂且就姑妄听之吧。”
左良玉拿起放在桌上的犀角手杖,作势就要起身。
他在崇祯十五年的朱仙镇之战中,受过伤,从此身体大不如前,走路都要拄杖。
他颇为吃力的挪动着自己早已发福的身躯,用之前熟悉的口吻向着柳三更招呼道:“柳三,来,扶老夫去议事堂议事。”
柳三更见左良玉态度和往常一样,心中稍定,走上前去。
只是他刚搀扶住恩公的身子,身体霍然僵住。
几乎就是在瞬间,柳三更的两眼大大凸出,表情变得狰狞,嘴角丝丝鲜血渗出。
柳三更张开嘴巴,正想要说点什么,左良玉将一柄不知何时握在手中的短刀,准确插进了他的咽喉当中,手腕拧动,将柳三更喉咙里的一切都揽了个粉碎。
然后,左良玉抽出那把短刀,挑着信纸,凑到烛火上。
那信纸顿时升腾起股股火苗,左良玉用另外一只手捏住柳三更的下颌骨,手中用力,将他的嘴巴大大张开。
还残存着最后一丝意志的柳三更,惊恐的看着左良玉用短刀挑起燃烧的信纸,将它们全都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嗬..........”
嘴巴之下,早已经血肉模糊的喉管,如漏气的风箱般,发出意味不明的粗重声音。
等到所有的信纸连同信封,都在柳三更大张的嘴巴里面化为灰烬之后,左良玉手中的短刀,猛地从柳三更下颚处斜斜向上刺出,于噗嗤噗嗤的沉闷声响中,刀尖从他的右眼眼窝里面冒了出来。
柳三更最后一丝意识,也在这强烈到不是任何生灵可以忍受的剧痛里,如那信纸般迅速燃烧成灰烬。
“扑通!”
柳三更重重地向前摔去,带倒了曾经放着信纸的方桌,倒在了地上,身体如同被活生生抽掉虾线的虾子般,抽搐了起来。
左良玉不紧不慢的用袖口擦干净了短刀上的血迹,将它慢慢的插回到了那支犀角手杖中。
理了理略显褶皱的衣服,然后迈开腿,跨过柳三更的尸体,慢慢踱出了书房。
整个过程中,他没有一点声音发出,没有一点表情上的变化,平静地好似杀了一只鸭。
不。
比杀了一只鸭还要平静。
“嘎......嘎
距离楚王府不远的滋阳湖内,一只只绿头鸭排成排从湖面游过。
忽然。
一大把的石子向着这边扔了过来,刚才还排列整齐,优哉游哉的鸭子们,立刻扑棱着翅膀,四散而逃。
湖边的芦苇荡,赛红娘收回手臂,向着旁边年龄相仿,但明显比自己高大坚实许多的少年人说道:“小哥儿,我已经按你说的,把信交给柳爷了,剩下的银子,该给我了吧?”
“给!”朱贵将早就准备的另外五两银子,递了过去。
赛红娘伸手去接,两人手掌刚有碰触,朱贵立刻如同被沸水烫到般,抽回了手掌,用力地在裤腿上擦了擦。
那碇银子落空,掉在了地上。
赛红娘低下头,眼睛盯着那碇银子,却没有伸手去捡,而是轻声说道:“小哥儿,你之前不是这样的,你嫌弃我脏,瞧不上我这种人了对不对?”
“没有。”朱贵本能摇头否认。
不过,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略微提高声音道:“咱俩年纪差不多,都是有手有脚的好汉子,为了讨一口饭吃,便是当牛做马都无所谓,可再怎么样,也不能去干那种勾当啊!”
“小哥儿,人和人哪能都是一个命数?”赛红娘还是低着头,但眼眶已经不知不觉地红了:“如果有的挑,谁不愿意做顶天立地的好汉子?谁愿意做这等死后都见不得祖宗的事?”
朱贵听见这赛红娘好像还是迫不得已的样子,心中对他的厌恶减少了几分。
想到韩大人之前交代的话,他放缓语气诚恳说道:“这次你得了十两银子,可以换个地方,做点小本买卖,照样可以过活。”
赛红娘沉默了一会儿,轻轻摇头:“小哥儿,你是好汉子,以后必定大富大贵,公侯万代!下回再来武昌,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到茶馆来寻我,福顺请哥儿喝茶!”
见到本名不知道叫什么福顺的赛红娘,没有要离开茶馆的意思,朱贵皱起眉头,又看了对方两眼,感觉非常的难以理解。
他摆了摆手,不再和赛红娘说话,径自走开了。
很快。
就消失在了一片一片的芦苇荡当中。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
已经改头换面的赵石斛、陈永福和朱贵三人,赶着一架驴车,不紧不慢的行在武昌街头,他们的下一个目标是,九江!
车上,攥着皮鞭作车夫打扮的陈永福,压着嗓子说道:“朱贵兄弟,那五两银子真给那赛红娘了?”
朱贵一只脚悬空,悬着驴车前进的方向不停晃荡,另外一只脚在车板上屈起,用来支撑手臂和半个身子的重量。
他拉低头上戴着的斗笠,没什么闲聊兴致的回复道:“昂,给了。”
听到这三个字,陈永福嘴角抽搐,脸上一副心痛的样子:“小赵公子,朱贵兄弟,你说咱们韩大人也太仁义了吧,信都送过去了,这五两银子还给他干嘛,咱们直接走了不行么?”
朱贵撇了撇嘴。
今天这个送信的任务,大部分流程都是韩大人在出发之前,就给他们制定好的。
包括送信的人,如果被问起来,要坦诚回答。
包括送信前要告诉送信人,事毕之后有尾款,并且,韩大人还特别叮嘱了,送尾款的时候,要尽量的劝说送信人拿着银子,去外地生活。
说实话,朱贵对于韩大人交代的大部分流程都能够理解,但是这最后一步,他只是隐隐约约似乎把握到了点什么,可并不真切。
不过,他虽然无法确切把握韩大人的意图,但对于陈永福说的话,还是不屑一顾,完全不认同。
韩大人说的,还能有错?
相隔着陈永福,坐在驴车另外一侧的赵石斛问道:“朱贵,那赛红娘拿了银子之后如何说?”
“我劝他了,但是他没答应。”朱贵回答的内容比刚才多了一点。
说话间,驴车经过了刚才那座茶楼。
就在这时。
茶楼上一团黑影般的物事被扔了下来,重重地摔在了驴车后方的青石板路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陈永福、赵石斛和朱贵等人本能的回头望去,却赫然见到那茶楼小厮赛红娘,好似身体所有关节都被敲碎般,整个人以一种极为扭曲的姿势躺在地上。
眼窝、咽喉和裆下,各插着一把血淋淋的短刀!
ps,咱们韩科长自从穿越以后,为了兴复汉室的宏伟目标,周周007,连个女人都没碰过,但就这样还是连续被关小黑屋,实在无力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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