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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角落，回拨过去，电话很快接通了。
“喂？遥慈，怎么才回电话。”楚芸的语气透着一丝埋怨。
江遥慈耐着性子回答：“刚刚在工作。”
“哦，妈是想问你，明天下午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下午茶？”
“好的。”
第二天，嘉顿大酒店西餐厅。
楚芸端坐着，慢慢喝着拿铁，远远看见江遥慈朝她走来。
江遥慈穿着条琥珀色吊带裙，裙摆随着脚步飘逸地荡在小腿边。配着波浪长发和黑色爱马仕拖鞋，慵懒，松弛，又张扬。
楚芸看在眼里，心里赞道：不愧是我的女儿！
“遥慈，坐。”楚芸热情地招呼她坐下：“妈妈给你点了热太妃榛果拿铁，芝士蛋糕和果盘，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谢谢，我不挑食。”江遥慈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楚女士今天找我，应该不是为了喝咖啡，吃蛋糕吧。”
“楚女士……”楚芸觉得刺耳，“跟你说了很多次了，不要叫我楚女士，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见外呢？”
江遥慈沉默，随后回答说：“抱歉，我从来没喊过谁妈妈，有些不习惯。”
“哎……好吧，随你。”楚芸不想在这件小事上纠缠，她确实是有事找江遥慈。
“我听说，景川被派去支援法国的分公司了？”楚芸试探着问。
“应该是吧，傅氏的工作安排，具体我也不太清楚。”
“你既然说是，就是差不离了。”楚芸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最近心慈找我哭了几场，说是要去法国读艺术。她刚做完那么大的手术，哪能去那么远的地方读书呢？”
“妈妈劝她也不太管用，你们姐妹俩年龄相仿，想法应该差不多，你帮妈妈劝劝她，不要冲动。况且……”
楚芸抬眼看了一眼江遥慈，话里有话：“况且景川是你丈夫，他们俩就算是青梅竹马，你也应该让他们保持正常的距离，把握好这个度。”
江遥慈不说话，拿起叉子挖了一块芝士蛋糕，送进嘴里；又喝了一大口太妃榛果拿铁。
“遥慈，你帮妈妈劝劝你妹妹，行不行？”楚芸追问。
“不行。”江遥慈放下咖啡杯，语气干脆。
“楚女士，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和江心慈互相说心事了？”
“她和傅景川不清不楚，到了您这儿，反倒成了我的错？”江遥慈笑了一声，带着嘲讽：“这不可笑吗？”
“你！你……”楚芸脸涨得通红，“谁教你这么跟妈妈说话的？没教养！”
“我在福利院长大，”江遥慈语气冰冷，“没人教过我怎么跟妈妈说话。因为我没有妈妈。”
“江心慈任性妄为，做事不顾后果，除了天生根子歪，还不是你惯的？我庆幸没在你身边长大，不然，那个不读书、不工作、追着已婚男人屁股后面跑的，可能就是我！”
“你想找人劝江心慈，管傅景川？找错人了。他们自己做的孽，自己受着。我工作很忙，先走了。”
她站起身，又回头看了眼几乎没动的咖啡和蛋糕：“对了，这太妃榛果拿铁和芝士蛋糕，是江心慈爱吃的吧。”
“我和她不一样。我喝美式，吃提拉米苏。”
她眼圈微红，不想被人看到，快步回到车里，伏在方向盘上。
楚芸偏心养女，对她没有感情，江遥慈这些年早已习惯，也释怀了。
可为什么泪水还是忍不住涌出来呢……
可能因为楚芸是妈妈吧——年幼的江小离日思夜想的妈妈。
两周后，江遥慈去公司开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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