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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被彭琦叫大师兄的也只有沈砚之了。
楚灵溪又抓了一把棋子，开始一颗颗往盒子里扔，听着棋子碰撞发出的声音：“在地下城的时候。”
彭琦先是一愣，很快就明白了楚灵溪是在回答他的问题。
楚灵溪蒙眼的鲛纱有些长，落在她的肩上：“当时杀了苏清微和苏芷兰那对堂姐妹，总要留点后手，只是想着万一有人棒打鸳鸯，总有个传信的渠道。”
彭琦被棒打鸳鸯这四个字弄的哭笑不得，可是楚灵溪这般说好像也没问题，灵犀谷做的比棒打鸳鸯还要过分：“大师兄的记忆不能随意恢复，会损害他的神魂，严重的话会神魂俱灭。”
楚灵溪能感觉到彭琦虽然对自己惧怕却没有恶意，甚至是有善意和感激的，她传音道：“来财，人性真的很奇怪。”
来财嘟囔道：“宿主，你虽然现在身体不是人，可你还是个人，别说的好像你不是人一样。”
这话虽然有些绕，可是楚灵溪听懂了，她在不知不觉中好像把自己开除人籍，站在一个旁观甚至有些高高在上的角度来点评。
楚灵溪是无意识的，甚至在来财的提醒前根本没有察觉，传音道：“对对对，我还是个人，来财要多提醒我。”
来财答应了下来。
彭琦不知道楚灵溪身上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双眼会出问题，只是不敢多问：“大师兄在三十年前曾经想起过一次，那一次让他差点死了，是掌门和几位长老联手再次封印了他的记忆，又养了十年才恢复。”
这是楚灵溪不知道的事情了。
楚灵溪传音的时候，都带着感叹：“来财，你看这就是未雨绸缪的好处。”
彭琦想到那时候的沈砚之，声音都有更干涩：“大师兄那次……”他深吸了口气，才继续开口，“那次是真的支离破碎。”
来财惊讶道：“这、这只一种形容还是描述？”
楚灵溪觉得是后者，她微微抿唇没有吭声。
彭琦像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不过大师兄没有那个记忆，在大师兄的记忆里，他是被魔族偷袭差点身死，是……”接下来的话，他说的时候语气都变得小心翼翼了不少，“是被星辰殿的圣女所救。”
楚灵溪缓缓地坐直了身体，她的嘴角上翘，声音里甚至带着愉悦和笑意：“被星辰殿的圣女所救？”
星辰殿的圣女六个字，楚灵溪加重了不少。
彭琦当即意识到，楚灵溪不知道从哪里已经知道了曾经掌门和星辰殿的掌门有意让楚灵溪和星辰殿圣女成亲的事情。
来财忍了又忍，实在没忍住：“他们简直太卑鄙了！”
楚灵溪被鲛纱覆盖的双眼睁开，眼睛变成了浓郁的紫色：“真的有创意有手段，这种救命之恩，沈砚之没准备以身相报？”
彭琦赶紧说道：“没有，没有！大师兄只是送了不少天材地宝当做救命之恩的谢礼。”
楚灵溪手指敲着炕桌：“那位圣女收了吗？”
彭琦当即说道：“没，说是不用。”
本来彭琦以为楚灵溪听完会消气，不曾想楚灵溪嘴角上翘，笑容越发灿烂：“看来是瞧不上东西，至于瞧上了什么，好难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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