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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行舟。”
听到她声音，顾行舟回头，见她正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昨天她在输完液后就睡了，醒来后才发现自己身上沉沉的，先看被子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身上竟然多了件呢绒大衣。
顾行舟站在她床边，韩小甜的视线慢慢移到他脸上。
如此没有生活常识的外套加被褥的叠搭，只在她姥姥还在世的时候见过，一看就不是出自唐安果之手，湛时深，更不可能会给她穿衣服，剩下的人……也只有顾行舟了。
男人什么也没说，但韩小甜立马脱下外套，两人视线相对半刻，接着，十分默契的交换了衣物和水。
“安果说你要出汗了病才会完全好，感觉怎么样？”顾行舟扯出床底下的椅子坐下来。
韩小甜吞下一粒药，喝了许多水看他一眼，道：“不怎么样。”
“给你。”她喝完药，把水杯还给他。嘴里的药有点苦，过了会，顾行舟跟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块大白兔奶糖放进她手心，她垂眼见到，愣住了。
她的第一反应是：这种招数，在湛时深身上应该是用惯了的，唐安果在他身边多少年，他就在她身边哄了她多少年。
可顾行舟和湛时深不一样，她没见过顾行舟这样对待哪个女孩子，唐安果是他的例外。
但这种招数……她盲猜顾行舟也是从湛时深身上学到的。
“干什么。”她语气生硬。
“你要离职？”
这不明知故问吗。
“对啊。”一想到周魏吟现在也能体会到当初唐安果被黑的滋味，韩小甜心里就爽得很，一点都不在怕的，她抬眼瞪向顾行舟。
顾行舟对上她那视线也不痛不痒，直接跟她开条件，道：“继续留在华尚，今年的年终奖你比别人多10倍，我给你升职加薪。”
韩小甜一听他说要给自己升职加薪就冷笑：“不需要，你妈又不同意。”
她垂首捂住额头。
昨天明明是微醺，还不到耍酒疯的地步，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虽然嘴上说着在华尚待不下去了，但真要走，她心里还是咯噔一下。
这个公司她除了唐安果，好像什么也不留念，唐安果已经离开公司了，她明明可以立马收拾东西滚蛋来着，可是……
“慢点，有点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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