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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笙笑道：“是，睡足了才有力气做事。”
到了半夜，徐徽泠起来，特意挑了徐徽韵一件浅色的旧衣穿上，来到春熙的床前。
玉箫吹灭了屋里的灯烛，只有窗外廊下的灯笼照进一点微弱的光。
她摇着春熙，拉长了语调叫道：“春……熙……”
春熙晚饭后才迷迷糊糊睡着，此刻睡得正沉，玉箫摇了许久，她才惊醒。
春熙刚睁眼，就见床边站着一个模糊的人影，低着头，昏暗的光线下，那人身上的衣裳似乎在飘着，仿似鬼魅。
“啊！”春熙吓得魂飞魄散，整个人直往床里躲，身子撞到墙上，发出砰的声音。
“春熙，你怎么了？”
春熙这才注意到，那人影后面还有一个人影。
只是，这个声音有些熟悉。
春熙定了定神，壮着胆子细看床前的人。
是徐徽泠！
徐徽泠抬起头，微笑着：“春熙，该起来去给祖母请安了。”
春熙刚想怒斥她装神弄鬼，就被她的话弄得一愣，“请安？”
“是啊，昨晚你不是和我说，我作为晚辈，理应到祖母门前候着，等祖母醒来好请安，我一直记着呢。”
徐徽泠笑眯眯地催促春熙：“你快点起来。”
春熙欲哭无泪。
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她从屋里出来的时候，秋荣也刚好从屋里出来，两人都看见对方满脸的倦容，疲累不堪的神情。
“春熙，秋荣，你们快点，姑娘已经出去了。”银笙在门口催着。
春熙和秋荣望着外边漆黑的夜色，心里直打颤。
要站多久才到天亮啊？
等到日上三竿，徐老太太才让徐徽泠进去请安，徐徽韵还在屋里。
徐徽韵打量着徐徽泠身上的旧衣，轻笑道：“昨晚我让丫鬟整理出一些旧衣裳，就送给二妹妹吧。”
徐老太太捻着佛珠，耷拉着眼皮，“二丫头，你母亲很忙，过两日平南王府设宴，她要准备贺礼，等她空闲了再让裁缝给你裁新衣，你先将就穿你长姐的。”
“好，长姐的衣裳极好，母亲若是不得空闲，不用为我裁制新衣了，我穿长姐的就好。”徐徽泠乖巧地笑道。
徐徽韵脸上的耻笑一凝，诧异地打量她。
徐老太太眼皮微抬，锐利的目光扫向徐徽泠。
徐徽泠温顺的神情未有半点变动。
徐老太太松弛的眼皮又耷拉下来，“你懂事了，甚好，回去吧。”
徐徽韵盯着徐徽泠出去，若有所思地和徐老太太道：“祖母，二丫头的变化，太奇怪了，我不信她会心甘情愿地穿我的旧衣。”
徐老太太放下佛珠，吩咐绒花：“去把春熙和秋荣找来，我有话要问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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