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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宥成站在不远处，也蹙起眉头。
他身边一个世家子弟低声道：“九殿下可是平定过西南之乱的主帅，当年的西南大军都说，九殿下夜里率兵伏击敌军时，只一箭，敌军将领就应声掉下马。”
另一世家子弟道：“那是敌军，这是太子殿下，射术是圣上教的，九殿下就是后羿转世，也赢不了太子殿下。”
有个世家子弟问于宥成：“宥成，你觉得太子殿下和九殿下谁会赢？”
那个说李长昀不敢赢李长晏的世家子弟，翻了个白眼，“这还用问吗？”
于宥望着指挥人树箭靶的程玠，平平地说道：“程大人会输？”
“什么意思？”那几个世家子弟错愕至极，“程大人又不同二位殿下比试。”
于宥成笑了笑，“你们若不信，就看着吧。”
箭靶树好后，虎贲军有人送来弓箭。
程玠把弓箭送到李长晏手中，又让下人准备好捡箭矢。
李长昀环抱双臂，慢悠悠地走过来，“程大人，你这是对皇兄不敬啊。”
程玠愣了一下，“九殿下何出此言？”
李长晏也扭头去看李长昀。
李长昀走到程玠的面前，带着不达眼底的笑，“程大人于公，是皇兄的臣子，于私，是皇兄的妻舅，皇兄难得施展射术，程大人不亲自伺候着，居然叫下人伺候，这不是对皇兄不敬吗？”
“是啊，程大人，这是对皇兄不敬。”李长旸高声道。
李长晏目光向李长旸凌厉地扫过去，李长旸立刻闭上嘴巴。
程玠刚把李长昀推出来，没想转瞬自己就被他推出来了，他往平南王那边望着，想让平南王帮自己解围。
平南王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一直和身边的人说话，看都不看他一眼。
程玠无法，只得道：“臣怎会不敬太子殿下，是臣疏忽了，多谢九殿下提醒。”
他不知李长昀要做什么，但无论如何，不能背上不敬太子之名。
他往前面走几步，等太子射箭后，就去把箭拔出，取回来。
李长昀向李长晏躬身道：“皇兄，请。”
李长晏拿了箭矢，搭在弦上，蓄力拉圆，凝神瞄准，箭矢呼啸而出，正中靶心。
“好！”程玠高声喝彩，周围的人也掌声雷动，纷纷道：“太子殿下好射术！”
程玠小跑过去，把靶子上的箭矢拔下来。
太子等他离开，又射出第二箭，也是正中靶心。
程玠和众人又齐声喝彩，李长昀也赞道：“皇兄厉害。”
李长晏谦虚地笑道：“这也是父皇教导有方。”
第三箭没出意外，李长晏三箭皆中靶心。
他把弓递给李长昀，微笑道：“九弟，到你了。”
程玠眼珠一转，笑道：“九殿下，当年您在夜里率兵伏击敌军，一箭射中敌军将领，此等绝技叹为观止。”
“不如……”他故意停顿下来。
徐徽泠放轻了呼吸，侧耳听程玠要说什么。
谢静慈紧张地捏紧了徐徽泠的手，小声地在她耳边私语：“阿泠，我总觉得，程大人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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