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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难道不是你们徐家的错吗？”
“自家孩子生病，丢在道观，说是养病，难道紫清观有绝世名医？若是有，还请你们举荐给父皇，若是没有，你们徐家把一个生病的姑娘丢在道观，于心何忍？”
“你说你父母不能照看徐二姑娘，本皇子就好奇了，父皇日理万机，我们这些兄弟姐妹但凡有人身子不爽，父皇每日都要遣人来问候，怎么？徐大人和徐夫人比本皇子的父皇还要忙吗？”
“还有，你质疑徐二姑娘在道观中不知道见过什么人，那容易啊，把道观中的姑子都抓起来，让大理寺的人问一问，不就清楚了？”
“不如现在就请大理寺的人去抓紫清观的姑子，本皇子也想知道，究竟是哪些狂妄之徒，敢在清修之地作乱。”
徐徽恒脸色紫涨，鬓角有细密的汗珠渗出来。
若是紫清观的姑子被抓来审问，徐老太太和杨氏这两年做的事，就会被抖搂出来。
“不用不用。”他急忙摆手，“是微臣喝多了几杯，晕了头，胡言乱语。”
“喝多了几杯，就要用流言蜚语害死自己的妹妹，确实是神奇之人。”李长昀向他举起了大拇指。
他起身，晃晃悠悠地走到郑世子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郑世子，你能与如此神奇之人交友，也是神奇。”
李长昀笑着离开。
李长旸过来，也拍了拍郑世子的肩膀，“神奇！神奇！”
他们刚走，郑世子就跳了起来，如躲避蛇蝎一般急匆匆往外走。
徐徽恒难堪地留在原地，如坐针毡。
平南王和程玠远远看着这一幕，他们没有过去阻止。
平南王微笑着对程玠道：“太子殿下，很快又得一名得力干将了。”
程玠道：“他是恨九殿下，但能不能成为得力干将不好说，他太沉不住气了。”
平南王道：“沉不住气有沉不住气的好处，况且他身后还有徐璋，听说张少师的大姑娘同他也有来往。”
“若是张大姑娘成了他的夫人，他去对付九殿下，张少师就不好再说什么君子仁义了。”
程玠想了想，向平南王作揖笑道：“还是王爷想得周全。”
他望着已经走远的李长昀，眼中有滔天的恨意翻涌：“他一直在蠢蠢欲动，若不是圣上念着父子之情，他早就该死了。”
另一处的于宥成也听到李长昀的话，他满含愤恨地看着徐徽恒，仰头把酒一气喝完。
坐在他旁边的世家子弟道：“那个徐庶常平日里看着是个谦谦君子，没想到内里是这种人，竟想用流言蜚语毁了自己妹妹的清誉。”
另一个世家子弟也道：“若不是九殿下闹出来，这些话被胡乱传出去，徐二姑娘顶着这些污糟之名，还如何活得下去？”
于宥成捏着酒盅，想起两次看见徐徽韵辱骂刁难徐徽泠，心头发紧。
那个纤瘦的女子，活得有多难啊！
李长昀这样一闹，男宾这边很快就散了。
玉盘已经从东山升起，今夜虽还不是中秋，但月色晶明，更兼程府在各处挂着灯笼，停靠在岸边画舫也是灯火通明。
三处的亮光在金明湖中交融，金明湖也宛如一轮玉盘，天上地上两个玉盘交相辉映。
已有不少女眷在湖畔漫步，也有人相约泛舟赏月。
杨氏和徐徽韵吃饱就走了，照旧没有搭理徐徽泠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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