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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徽恒也没有喊冤，他隐隐觉得自己掉进圈套了。
赌徒身上搜出能指正他的银票，是有人想把他推出来。
大理寺少卿没有审问下去，按兵不动，是不是也是背后之人授意？
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内堂门前的日影在缓慢移动着。
衙役给徐徽恒和外头的衙差送来午饭。
衙役和衙差聊天，声音不大，徐徽恒恰好能听见。
“外头都传遍了，徐庶常买通贼人，要害了自己的妹妹。”
“瞧他一表人才，没想到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
“此案尚未审查完，你们别胡说。”
“八九不离十，不然他的银票怎会在贼人身上，那银票不就是证据吗？”
“外头的人也知道银票的事了吗？”
“皇都中谁不知道。”
徐徽恒听得全身发软，摆在面前的饭碗都端不起。
皇都的人都知道！
也就是说张少师也知道了。
一股寒意从脚底蹿上来，包裹着他，他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他漏掉了一点。
大理寺的人把他带到大理寺的时候，朝中官员肯定都知道了，张少师岂会例外？
眼下整个皇都都在传他和贼人有关，张大姑娘也会知道。
张少师一生清正，张大姑娘出身大族，他们怎可能和他这般德行有亏的人再有往来？
此事传的人越多，他就越不可能成为那些大族世家的女婿。
徐徽恒终于沉不住气了，冲到门口大喊：“何少卿，下官是冤枉的，此事和下官绝无半点关系啊！”
衙差来回禀大理寺少卿。
大理寺少卿正对着日光细细端详一只紫砂小茶壶，闲闲地道：“去告诉程大人，徐庶常急了。”
衙差又问：“徐侍郎和徐夫人一直在前面等着，大人可要见他们？”
大理寺少卿道：“等程大人那边的意思，再看看要不要见他们吧。”
徐徽恒在内堂喊叫了许久，大理寺少卿没有露面，看守他的衙差也视若罔闻。
直到暮色四合，大理寺少卿才过来，对精疲力尽的徐徽恒道：“徐庶常，本官今日查了一日，正焦头烂额毫无头绪之际，程大人提醒了本官。”
“此事若是徐庶常所为，徐庶常又怎会把银票给贼人，都是误会。”
他带徐徽恒出来，不是从正门出来，而是角门。
一辆马车停在角门前。
大理寺少卿对徐徽恒道：“徐庶常，程大人帮了你，你去跟程大人道一声谢吧。”
徐徽恒怎敢拒绝，上了马车，往程府驶去。
到了徐府，一个管事出来把徐徽恒带到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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