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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谢静慈应道。
徐徽泠看外头的天色，对谢静慈笑道：“天色尚早，你陪我去找燕王好不好？”
谢静慈怎会不答应？
两人到了李长昀现居的皇子所。
本朝成年皇子未成亲前，都在大相国寺附近的皇子所居住。
门上的小厮进去禀报，湛卢很快就出来，请她们进去。
李长昀在书房，穿着家常的远山蓝长袍，闲散地靠着椅子坐着，手中拿着一卷书。
他抬眸看着走进来的两个姑娘，似笑非笑道：“看来今日这风挺好的，把二位稀客吹过来了。”
谢静慈笑道：“我们正聊天呢，阿泠想起王爷，我们就过来了。”
徐徽泠脸上发热，悄悄瞪了谢静慈一眼。
李长昀眼中的笑意加深，“那看来今日这风，是最好的了。”
谢静慈偷笑。
徐徽泠脸上热意更甚。
她定了定神，“王爷，我有事想同您说。”
刚好湛卢送茶进来，谢静慈道：“王爷，我还是第一次到您的皇子所，若您不介意，我想四处看看。”
李长昀道：“湛卢，带谢五姑娘去逛一逛。”
书房中只剩他们二人。
李长昀把手中的书卷放在桌上，慢声道：“我方才说错了，今日的风并不是最好的。”
“徐二姑娘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呢。”
徐徽泠捏着帕子的手紧了紧。
她没理会他这句带着抱怨意味的玩笑，只问他：“王爷，您想不想给程大人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李长昀问道。
窗外的寒风不时吹过，院里枝头上的雪被吹落，扑簇簇地响，掩盖了徐徽泠的声音。
李长昀听完，淡淡一笑，“这对程玠来说，确实是个惊喜。”
他突然起身，走到徐徽泠面前，俯下身子，注视着徐徽泠清亮的眼眸，“徐二姑娘是在为傅三姑娘报仇吧？”
他离得太近，徐徽泠能明显感受到他身上的暖意包裹着她。
她的心突突剧烈跳着，不由地往后缩，可身后就是椅背，她躲不开半分。
“嗯？”李长昀拉长了语调，那双沉黑的凤眸更加幽暗。
徐徽泠喉咙发干，她竭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自若。
“不只是给我三表姐报仇，还有给我娘报仇。”
李长昀盯着她一瞬不瞬，“徐二姑娘就笃定，我能帮你做好此事？”
“是。”徐徽泠也注视着他的眼眸，“我知道王爷是有这个本事的。”
李长昀呵地笑了一声，“徐二姑娘还真是慧眼识珠。”
徐徽泠握着帕子的手发凉，身上却有些发热，许是因为李长昀靠得太近的缘故。
她往旁边动了一下，堆着略显僵硬的笑，“王爷能帮我这个忙吗？”
她往旁边动，李长昀也往旁边转动身子，依旧离她近在咫尺。
“徐二姑娘是在求我了？”他揶揄道。
“是。”徐徽泠觉身上要出汗了。
“徐二姑娘，”李长昀慢悠悠地说道：“求人要有求人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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