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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少！”沈浩把铜权擦干净，对着灯光看上面的字，“等明天去李灵儿家的店，让她爸看看，说不定还能多值点。”
俩孩子早就睡熟了，小脸红扑扑的。
沈浩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灯火，心里思索了一下，帝都确实是个好地方，不光宝贝多，机会也多。
等把手里的货出手，就在这儿买房定居，让王红梅和孩子们享福。
想着想着，他掏出李灵儿给的新名片，上面写着“聚宝轩”，地址在琉璃厂。
沈浩把名片夹在本子里。
第二天一早，沈浩揣着包就往琉璃厂赶，刚拐过街角就瞅见“聚宝轩”的招牌，黑底金字，透着股老派的讲究。
推门进去，叮铃铃一串铜铃响，柜台后头坐着个戴老花镜的中年人，正拿着放大镜瞅块玉佩，抬头看见沈浩，慢悠悠地问道：“灵儿丫头的朋友？”
“是嘞，李叔好，”沈浩赶紧把包递过去，“昨儿灵儿说您眼光毒，让我来给您瞧瞧这玩意儿。”
李大海放下玉佩，接过铜权翻来覆去看了半晌，又用指甲刮了刮锈迹，突然眼睛一亮：“嘿，这是个汉代的‘官权’！你看这底下的字，‘上林’俩字还能辨认，这可是皇家苑囿里用的秤砣，稀罕！”
沈浩心里咯噔一下：“那应该值钱吧？”
“值钱谈不上，但稀罕，”李大海摘下老花镜，指着铜权上的纹路，“你看这云纹，规规矩矩的，民间哪敢这么刻？最少得值这个数。”
他伸出三根手指头。
“三万？！”沈浩问道。
“你这小子运气赶上财神爷了！”
李大海哈哈大笑，“灵儿没说错，你小子眼力是有点意思，这样，我给你出四万，搁我店里寄卖，卖出去了多的算你的，咋样？”
沈浩正挠头呢，李灵儿从后头掀帘子出来，手里端着两碗豆汁：“爸，就知道你得看上他这宝贝，沈浩，喝碗豆汁醒醒神，我跟你说，昨儿拍卖会那青铜爵，买主是我家远房表哥，他正找商周的老物件呢，你上次那爵要是真靠谱，我帮你搭个线？”
“真的？”沈浩眼睛都亮了，“我那爵虽然有点裂，但纹路清楚着呢！”
“先别急着高兴，”李大海敲了敲柜台，“东西好是好，可你得懂行才能不吃亏，下午我教你认铜器上的款识，啥时候是官造，啥时候是民仿，辨明白了再出手也不迟。”
正说着，门口进来个穿夹克的中年男人，看见李大海就喊：“李老哥，上次说的那组清代茶具呢？我带来个朋友，他正想收套正经玩意儿。”
李大海冲沈浩使个眼色，示意他自个儿先琢磨铜权，转身招呼客人去了。
李灵儿凑过来，小声说道：“我爸就是这脾气，见了真东西比见我还亲，你那爵要是能搭上我表哥，最少能卖二十万，到时候可得请我吃涮肉啊！”
沈浩摸着包里的铜权，心里突突直跳。
原来这老物件里头藏着这么多门道，昨天还觉得是捡了个咸菜坛子秤砣，今儿就成了能换钱的宝贝。
他正愣神呢，李大海突然回头喊他：“沈浩，过来瞧瞧这茶具，认认底款，这可是‘大清乾隆年制’，看着真不真？”
沈浩赶紧凑过去，用指甲刮了刮底款，又眯着眼看釉色，憋了半天说：“看着……挺亮堂？”
李灵儿“噗嗤”笑出声：“这叫釉面莹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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