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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们回来，赶紧问道：“报上名了吗？顺利不？”
“顺利！”李老板把登记表往桌上一拍，“一个月后，看咱哥俩给聚宝阁挣个脸面回来！”
王三赶紧给沈浩递烟：“沈哥，这一个月我多跑几趟郊区，给您收点好东西当‘后备军’，万一评委要看别的宝贝呢？”
周奎也说道：“我把店里的铜器都擦一遍，等着大会结束客人来抢购！”
沈浩看着这俩小子摩拳擦掌的样子，心里热乎乎的。
他知道，这鉴宝大会不光是自己露脸的机会，更是聚宝阁扎根潘家园的关键一步。
一个月后的台子上，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聚宝阁，藏着真本事，摆着真宝贝。
傍晚关店的时候，沈浩拿出那块碧玉玉佩，借着夕阳的光仔细看。
貔貅的眼睛透着股灵气，玉质温润得像要滴出水来。
李老板拍着他的肩：“别琢磨了，明儿开始，咱轮流看店，腾出时间研究宝贝，我这就去找老王头，让他给烛台配个像样的木座子。”
沈浩点点头，把玉佩小心收好。
窗外的路灯亮了，照着“聚宝阁”三个金字招牌，在夜色里闪着光。
他知道，这一个月会很忙，但忙得值当。
等大会结束，这招牌的分量，指定能重上三分！
接下来的日子，沈浩和李老板每天天不亮就揣着放大镜、小手电，骑着车往潘家园、报国寺、琉璃厂转，专挑那些摆着稀奇古怪玩意儿的摊子钻。
王三和周奎守着店，天天盼着俩人回来，好听听又长了啥见识。
这天一早，俩人蹲在报国寺一个地摊前，摊主摆着堆碎瓷片，沈浩正拿着片巴掌大的黄釉瓷片瞅。
“这是弘治年的鸡油黄？”
他用指甲刮了刮釉面，“你看这釉色，跟刚炼出来的黄油似的，润得很。”
李老板凑过去，掏出小手电照了照：“胎质也细，就是碎得太厉害，顶多算个标本。”
摊主在旁边搭话：“俩老板有眼光！这是我从老宅子地基里刨出来的，给五十块就卖。”
沈浩没还价，直接掏钱买下，小心揣进包里：“回去镶个框，当教材给王三他们看。”
转着转着，李老板在个卖老家具的摊子前停住了，指着个半旧的八仙桌说道：“你看这桌腿的雕花，像不像清初的？”
沈浩蹲下去看桌底，摸了摸木纹：“是榉木的，但这雕花太规整，像是机器复刻的，老木匠手底下没这么愣的活儿。”
摊主脸一红，嘟囔着：“我瞅着挺老……”
俩人没再多说，转身去了下一个摊。
中午在胡同口吃卤煮，李老板掏出个小本子，上面记着这几天的心得：“今儿见着个清代的墨床，玉质是好，可惜雕工糙，卖主还当宝贝，昨儿那对铜镇纸，看着像老的，其实是民国仿的，锈色太浮……”
沈浩边啃火烧边说道：“我发现啊，现在仿品越来越像回事了，光看包浆、看锈色还不够，得记着各个朝代的工艺特点，就像那回的碧玉佩，苏州工的貔貅爪子是圆的，仿品都雕得尖尖的，这就是破绽。”
吃完卤煮，俩人又往潘家园的旧货市场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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