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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浩心里热乎起来：“行，到时候去看看，需要啥手续不？”
“得先办个竞买证，交两万保证金，拍不成能退。”
李灵儿说道，“我爸已经帮咱报上名了，到时候咱们一起去，人多眼亮。”
王三和周奎在旁边听得直搓手。
王三说道：“沈哥，到时候带上我呗？我也想见识见识拍卖会啥样。”
“你俩得守店，”李老板笑着说道，“店里离不了人，以后再带你们去。”
接下来的日子，沈浩和李老板抱着拍卖图录翻来覆去研究。
图录上有件清代的青花小罐，介绍写的是“民窑普品”。
沈浩却觉得那画风像康熙早期的，胎质也细，说不定是“官搭民烧”的精品。
“你看这底足，”沈浩指着图录上的照片，“泥鳅背，修得多规整，普通民窑哪有这功夫？”
李老板点头：“就是釉色有点发灰，可能是窑温没控制好，所以被当成普品了。”
俩人还专门跑了趟琉璃厂，找李大海请教。
李大海戴着老花镜，把图录上那几件“冷门货”看了半天。
“这竹雕笔筒，你们看准了就下手，嘉定派的东西，存世的越来越少，那博山炉，清理出来要是能看见‘宣和年制’的款，就赚大了。”
“那要是清理出来没款呢？”李老板问道。
“没款也值，宋代铜器的工艺摆在那儿，比明清的讲究。”
李大海放下图录，“记住，拍卖会举牌别冲动，超过心理价位就停手，捡漏是运气，别当成必赢的买卖。”
离拍卖会还有三天时，沈浩去银行取了二十万现金。
这是他俩凑的预算，准备关键时刻“搏一把”。
王三看着一沓沓现金，眼睛都直了：“沈哥，这钱能买多少个陶罐啊！”
“要是能拍下那竹雕笔筒，这些钱不算啥。”沈浩深吸一口气，“到时候看情况，能捡一个是一个。”
拍卖会前一天，李灵儿特意来店里，给他们带了两副新配的老花镜。
“我爸说拍卖会灯光晃眼，看东西得仔细，带上这个清楚。”
又塞给沈浩一张纸条，“这是我爸总结的几个拍品的关键点，你们拿着，到时候对照着看实物。”
沈浩展开纸条，上面写着“竹雕看刀痕，老刀痕边缘发毛，新刀痕发亮”，“铜炉看范线，宋代范线不明显，明清仿品范线清晰”。
一笔一划，写得特认真。
晚上关店，沈浩把那假铜印擦了又擦。
李老板笑着说道：“咋还跟这玩意儿较上劲了？”
“就想提醒自己，”沈浩说道，“不管去拍卖会还是平时收货，都得保持这份谨慎，上次栽跟头，就是因为太自信，这次可不能再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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