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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周修杰作势又要去抱简韵，简韵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触碰，同时道：“你答应引荐我见张教授了吗？”
闻言，周修杰面上再次泛起难色。
简韵默默注视着他，只觉讥讽，连命都能给她，却办不到这么一点点小事。
“简韵，你听我说。”
简韵克制住翻白眼的冲动，转身就走。
“你等等。”周修杰叫住简韵：“我先去跟张教授打声招呼，再带你去见他，可以吗？”
意识到倘若不应，会带来更严重的后果，利弊权衡之下，周修杰还是咬牙应声了。
“好。”
简韵弯了弯眉眼，适时送上一记吹捧：“修杰，你对我真好，你是这个世界对我最好的人，等我以后成了响彻四方的大律师，一定不会忘了我的成功，全是凭着你给的福气。”
类似的话，简韵听过千百遍。
不过那时，这些毫无意义的屁话，都是周修杰讲给她听的。
被回旋镖扎中的滋味不好受，周修杰脸色有些难看，可又无法反驳，他只能强挤出笑来：“嗯。”
目送着周修杰离开，简韵脸上的笑骤然收拢，转而是令人看不清底色的复杂。
她转身匆匆朝卫生间的洗手台走去，一把扯下沾染了周修杰气息的皮草，狠狠砸进垃圾桶，冰冷的水流涌出，她仔仔细细地将周修杰触碰过的每一寸肌肤都搓洗干净。
流转生光的桃花眼猩红一片，水雾在眼底肆虐、翻涌。
她深吸一口气，再次压下情绪。
不料，刚抬头，就撞上一双格外深邃的墨眸，墨眸的主人正牢牢盯着她，眼中皆是纵观全局的探究之意。
简韵心脏骤然一缩。
他什么时候来的？看到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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