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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在挪威告别，江之杳与骆珩已经快两个星期没见了。
此刻在私厨包厢里意外重逢，气氛难免有些微妙的尴尬。
两人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都默契地没有开口寒暄，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倒是江岑岸，见到老朋友显得格外热情，拉着骆珩聊起了近况，从艺术展聊到音乐节，气氛活络。
江之杳乐得清静，低着头，专心致志地品尝着面前的菜肴。
直到江岑岸的手机响起，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说了声“我出去接个电话”，便拿着手机离开了包厢。
门被轻轻带上，包厢内只剩下江之杳和骆珩两人，空气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细微的咀嚼声和碗筷碰撞的轻响。
骆珩放下手中的筷子，目光落在对面始终低着头的江之杳身上。她似乎清瘦了些，脸色带着病后的些许苍白。
“听说你前些天感冒了，”他开口，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温和，“现在好点了吗？”
江之杳握着筷子的指尖微微收紧，点了点头，依旧没有抬头看他，只从喉咙里发出一个模糊的单音：“嗯。”
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男人。
那趟旅程中的悸动、依赖，甚至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心动，在回到京市、被江祈浪那晚的疯狂彻底打碎后，都变得如此不真实，如同镜花水月。
现在回想起来，倒像是她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因为情绪起伏而给自己脑补出的一场荒唐大戏。
骆珩看着她疏离的态度，眸光微黯，但还是温和地解释道：
“那天……事发突然，必须立刻离开，没来得及跟你当面道别，很抱歉。”
江之杳摇了摇头，轻声道：“没关系。”
还好他走得及时。
若是让江祈浪那个疯子知道她与骆珩有过多的交集，还不知道会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
那晚的恐惧，至今仍刻在她的骨子里。
短暂的沉默后，骆珩再次开口：“跨年那天，听说西江那边有大型的烟花秀……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
江之杳的心脏猛地一跳。
烟花秀……跨年夜……听起来是如此美好而充满希望的邀约。
若是以前，她或许会欣然答应。
可是现在……
她几乎能想象到，如果她敢答应，江祈浪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那个男人掌控着她的一切行踪，绝不会允许她在这种象征意义浓厚的日子里，与另一个男人单独相处。
她垂下眼睫，避开骆珩的目光，声音干涩地回答：“我……可能没时间。”
骆珩看着她低垂的头顶和紧绷的侧脸线条，眼底掠过失落，但他没有强求，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好吧。”
就在这时，包厢门被推开，江岑岸打完电话回来了，脸上带着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笑容。
“哎哟喂，你们猜我刚刚在外面看见什么了？”
他拉开椅子坐下，压低声音，眉飞色舞地说，“一出年度大戏！”
江之杳抬起头，疑惑地看向他：“什么大戏？”
江岑岸嘿嘿一笑，用下巴指了指隔壁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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