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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家主也用质问的目光看着朱雀。
“朱雀，把你看到的如实说出来即可。”月白公子说。
朱雀把当时看到的说了一遍。
邵老爷子率先提问，“朱雀姑娘，你的意思是你只看到十三少爷倒下去的画面，也就是说你并未亲眼看到邵欢用木棍打了十三少爷。”
朱雀迟疑一瞬，便点点头。
她当时看着于十三倒了下去，邵欢就在于十三旁侧，手中拿着木棍，眼神木讷，不知所措。
她的确并未亲眼看到邵欢手中的木棍打在于十三身上。
于家主有些气恼。
当即叫于管家带了几个人进来，其中有两位是花楼的女妓。
其中一位女士说道：“十三少爷正要离开花满楼，邵家小少爷突然冲出来找十三少爷麻烦，两人起了争执，邵家小少爷和打手一起冲上来殴打十三少爷。”
美人一边回忆一边说，“当时奴家就在旁边，亲眼看着邵家小少爷手中的木棍往十三少爷的后脑打去，然后十三少爷就昏倒过去……”
于家看向少邵老爷子，质问道：“人证物证俱在，我家十三就是被邵欢打死！邵云亭，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邵老爷子：“这……”
看着那两位花满楼的妓女，邵老爷子很快就找到突破口：“这两位姑娘是十三少爷的旧情人，她们的证词未必可信。于家主口口声声说是邵欢打死十三少爷，不如当着月白公子的面问问邵欢，是不是真是他打死十三少爷。”
“将邵欢带上来。”于家主唇角微扬，这回他要邵家，彻底在这凤凰城消失。
邵欢被抬着进来。
少年受了刑，伤痕遍布，血液浸湿了衣服，鲜红一大片，这些血迹还未干透，显然是受刑不久。
邵欢躺在担架上，一动不动，如同棺椁中熟睡的于十三。
邵老爷子望着不成人形的邵欢，心疼不已。
“邵欢，邵欢……”
邵欢似乎听到邵老爷子的呼唤，眼睛缓缓睁开，双唇翕动：“爷爷，爷爷……”
声音沙哑，也很小声。
邵老爷子半跪在担架旁，心疼地望着少欢：“阿欢，爷爷在，爷爷在。”
邵欢的手缓缓举起，邵老爷子布满皱纹的大手紧紧握着邵欢的手。
这时，月白公子道：“邵欢，十三少爷可是死于你之手？”
邵欢微微一怔，“不……”
话还未说完，邵欢忽觉头隐隐有些疼痛，一些画面在脑海中循环播放：“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过于十三会死，我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而已……”
于家主愤愤道：“本家主才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可是我的小十三死于你的手中却是不争的事实！”
他看向月白公子，“月白公子，你们可是亲耳听到了，就是邵欢打死我家小十三。邵欢亲口承认了！”
“杀人者偿命，就算我现在立刻要了邵欢的小命，旁人也没有阻拦的资格？”
这个旁人自然是指邵老爷子和月白公子等人。
邵老爷子闻言，脊背生出一股寒意。
他说的是事实！
就算于家现在杀了邵欢，任何人都不能说什么！
杀人者偿命，本就天经地义！
“于家主这话说得不错，杀人者偿命。”
说话之人正是朱雀姑娘身后的少年，少年穿着一身浅青袍子，三千墨发用同色发带高高束着，面容姣好清秀。
即便她穿着男人的衣服，还是一眼就能看出她是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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