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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你给我安分待在顾家！”
顾耀赫强行稳住心神，用更冷的语气强调，“在老爷子身体康复之前，哪儿也不准去！更不准再提什么离婚！听到没有？”
沈妙音揉着发红的手腕，撇撇嘴，小声嘀咕，“知道了知道了，凶什么凶。”
【暴君！不讲理！神经病！行行行，你拳头大你说了算。哼，到时候看谁拦得住我！不过，老爷子没事就好，至少安全系数高点。】
她心里骂骂咧咧，脸上却是一副“我忍”的表情。
顾耀赫听着她心里那串“暴君”，“神经病”，再看看她那副委委屈屈敢怒不敢言的小媳妇样，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他烦躁地转过身，背对着她，深深吸了口气，努力平复翻腾的心绪。
就在这时，厅堂里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接着是顾敏芝带着欣喜的声音，“爸！感觉怎么样？”
顾海峰没大碍了，
沈妙音和顾耀赫同时心头一凛，立刻将刚才的争执抛到脑后，快步朝厅堂门口走去。
顾耀赫的脚步在门槛处微顿，侧头，眼神复杂地瞥了一眼紧跟在他身后的沈妙音，那眼神里有警告，有审视，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探究。
沈妙音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下意识地回瞪了一眼。
【看什么看？再看收费了啊！】
顾耀赫嘴角几不可察地抽动一下，迅速收回目光，大步跨入厅堂。
厅内，顾海峰半躺在临时搬来的躺椅上，脸色依旧有些苍白，眼神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锐利，只是带着些许疲惫。
几位大夫正低声汇报着情况。
“首长是情绪激动加上疲劳引起的短暂昏厥，血压偏高，心脏负荷有些大，需要静养，不能再受刺激。我们开了些稳定血压和安神的药。”
顾海峰微微颔首，目光扫过围在身边的家人，带着审视和穿透力的目光，精准地落在了刚刚进来的沈妙音身上。
沈妙音心头一跳，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
【来了来了，老爷子这眼神跟X光似的。稳住，沈妙音！微笑，要无辜，要真诚！】
她努力挤出一个温顺乖巧的笑容。
顾海峰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又缓缓移开，看向顾耀赫，声音有些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耀赫，带你媳妇过来。”
顾耀赫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伸手虚扶了沈妙音的胳膊肘一下，带着她走到老爷子躺椅前。
沈妙音心里打鼓。
【老爷子要干嘛？兴师问罪？还是想诈我？】
顾海峰看着并肩站在眼前的儿子儿媳，目光沉沉，半晌，才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老大媳妇。”
“爷爷，我在。”
沈妙音赶紧应声，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和一丝紧张。
“你刚才说……”顾海峰锐利的目光再次锁住她，“你爹娘觉得你不比男娃差？也念过几年学？”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
沈妙音能感觉到周围人的目光，手心微微沁出汗，脑子里飞快运转。
【完了完了，终极拷问！老爷子果然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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