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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过去了，顾敏瑜依旧昏迷不醒，生命体征虽暂稳，但情况不容乐观。
每个站在病房外的人都心情沉重，如果她醒不过来，不止是顾家失去亲人，也是食品厂的损失，一位年轻有为的技术员在这个年代实属难得。
公安那边的调查似乎陷入了僵局，那辆无牌面包车和驾驶者如同鬼魅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块黑色塑料碎片指向的车型范围太广，排查需要时间。
就在众人焦灼之际，意想不到的转机出现了。
赵向阳拖着疲惫的身躯，再次来到事发现场附近反复勘查。
他不信邪，不信一个大活人开着车能凭空消失。
在离撞击点近百米的一个杂草丛生的土沟里，他几乎是用手一寸寸摸索，指尖终于触碰到了一个硬物，一枚不起眼有些变形的金属纽扣。
这纽扣样式普通，但赵向阳敏锐地注意到，纽扣背面有一个模糊，像是被刻意磨过的印记残痕。
他立刻将这枚纽扣交给了专案组。
与此同时，法医对顾敏瑜当时所穿衣物的检查也有了一个细微发现，在她被撞撕裂的衣袖纤维中，嵌入了极细微的，不同于她自身衣物的另一种深蓝色化纤丝线。
纽扣和化纤丝线！
这两个微小的物证，成了打破僵局的关键。
专案组精神大振，立刻对纽扣的材质，生产工艺以及那种特定深蓝色化纤的来源进行追踪。
同时，扩大了搜索范围，对合山县及周边所有汽修厂、废车场进行秘密排查，寻找符合特征，近期可能进行过维修或报废的无牌面包车。
时间一天天过去，顾敏瑜在重症监护室里与死神搏斗。
顾家人度日如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张小满似乎也明白小姑姑正在经历巨大的痛苦，不哭不闹，只是常常抱着顾敏瑜给他做的小布偶，安静地坐在院子里。
这天深夜，顾耀赫书房里的红色保密电话再次响起。
是周部长。
“苍狼，纽扣和纤维的溯源有眉目了。”
周部长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锐利，“那枚纽扣的生产厂家在邻省，主要供应给几家劳保用品厂和一些小型乡镇企业的工装，那种深蓝色化纤，则与县第二服装厂去年下半年生产的一批工装裤料成分高度吻合！”
“二服厂？！”
顾耀赫眼神瞬间冰寒，“那是赵庆国联合体旗下的厂子！”
“对！我们高度怀疑，肇事者很可能与赵庆国的势力有关，甚至可能就是其手下成员，穿着二服厂生产的工装！”
周部长语气凝重，顿了顿，继续说道，“但目前还只是间接证据，无法直接指向赵庆国本人，而且，赵庆国完全可以推脱是工装流失，或者个别员工行为。”
“我明白。”
顾耀赫沉声道，神色严肃，“只要确定了方向，就不怕找不到狐狸尾巴，请继续深挖，尤其是那辆车的下落！”
“已经在加大排查力度，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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