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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华再也支撑不住，瘫坐在椅子上，失声痛哭，“要不是我……我没瞒住那些闲话，他也不会……”
“妈，不怪您，不怪您。”
顾敏瑜和沈妙音连忙扶住她，柔声安慰，自己的眼泪却止不住地流。
顾耀赫站在父亲房门口，看着床上那个曾经如山岳般伟岸，如今却脆弱不堪的身影，双拳紧握，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渗出血迹而不自知。
一股滔天的怒火和刻骨的悲凉在他胸中翻涌。
父亲这一生，为国为民，呕心沥血，历经磨难，晚年本该安享清福，却因为这些层出不穷的明枪暗箭，流言蜚语，被折磨至此！
那些躲在暗处的魑魅魍魉，那些为了私利不择手段的宵小之辈！
他绝不甘心！
绝不能让父亲带着遗憾和忧愤离开！
他必须找出那个将谣言传到父亲耳中的人，必须彻底铲除合山这边所有不稳定的根源，让父亲能够真正安心，哪怕……哪怕只是最后一程。
顾耀赫猛地转身，眼神中燃烧着冰冷的火焰，对顾敏瑜和赵向阳沉声道，“敏瑜，向阳，把最近所有接触过爸，可能跟他说过厂里事情的人，全部列出来，还有，合山集团内部，所有近期有过异常言论或行为的人，一个不漏！”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决绝和杀气。
“这一次，我要把合山这潭水，彻底搅清，看看底下，到底还藏着多少牛鬼蛇神！”
好的，这是一个承上启下的关键节点，我将基于之前波澜壮阔的故事，续写顾耀赫回到合山后，在父亲病榻前展开的最后清算与守护：
顾家小院被浓得化不开的药味与悲怆笼罩。
顾昌海的生命之火在风雨飘摇中明灭不定，每一次艰难的呼吸都牵动着全家人的心。
顾耀赫和沈妙音的归来，虽带来了片刻的慰藉，却无法逆转老爷子油尽灯枯的态势。
顾耀赫强忍锥心之痛，在父亲床前尽孝的同时，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已如同最精密的雷达，开始扫描合山这片他曾经无比熟悉，此刻却暗流再起的土地。
他没有大张旗鼓，所有的调查都在顾敏瑜、赵向阳和张国强构成的铁三角协助下，于暗处无声而高效地进行。
线索很快汇聚。
将那些关于新生产线耗资巨大，可能拖累合山根基的流言，精准灌入顾昌海耳中的，是一个在集团后勤部门工作，曾是已倒台的郑国涛远房外甥的中年人，名叫郑福。
此人平日低调，但近期与邻省一个打着民间经济论坛幌子的组织往来密切，资金流水异常。
“哥，查清了，就是这个郑福，借着给老爷子送滋补品的由头，在爸精神稍好的时候，装作无意间透露了东北那边大投入，风险高的消息，还添油加醋地说一些厂里职工担忧的议论。”
顾敏瑜将调查结果放在顾耀赫面前，眼中满是愤恨。
顾耀赫看着材料，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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