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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理性的思考又告诉他们，为了孩子长远的教育和发展，这或许是一个不得不做的选择。
合山总厂地处北国，虽然厂办学校不错，但教育资源确实无法与省城顶尖学校相比。
他们这一代人奋斗，不就是为了下一代能站在更高的起点上吗？
晚上，顾耀赫和沈妙音在宿舍里相对无言，桌上放着省城那所著名实验小学的资料。
“耀赫，我……”
沈妙音看着资料上那些现代化的教室和活动设施，眼神复杂，“道理我都懂，可小宝才那么小，让他一个人去省城，我……”
她说不下去，眼圈微微发红。
顾耀赫揽住妻子的肩膀，重重地叹了口气，“我又何尝舍得？可是妙音，我们当年在合山，条件比现在艰苦得多，不也闯出来了？”
“孩子需要更广阔的天地，我们不能因为我们的不舍，就束缚了他们的翅膀。”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决断，“而且，这件事，或许不只是我们两家的私事。”
沈妙音抬起头，看向丈夫，“你的意思是？”
“省城是我们省的经济文化中心，也是未来人才争夺的高地。”
顾耀赫分析道，“我们将孩子送去，不仅仅是求学，也是一个信号，表明我们合山体系对下一代培养的重视，对融入更广阔天地的决心，甚至，可以在省城建立一个联络点，方便我们与省里各部门，各科研院所的沟通，为总厂未来的发展铺路。”
沈妙音若有所思，“你是说，借这次小宝上学的机会，在省城建立一个前哨？”
“可以这么理解。”
顾耀赫点头，“让敏瑜或者向阳，轮流去省城照顾孩子，同时兼顾集团在省城的事务，这样，既解决了孩子的教育问题，也为我们开辟了一个新的信息窗口和关系节点。”
这个将家事与公事巧妙结合的想法，让沈妙音豁然开朗。
是啊，他们肩负的不仅仅是一个小家庭，更是整个合山体系未来的延续。
第二天，顾耀赫将电话打回合山，与顾敏瑜，赵向阳一起开了个家庭会议。
当顾耀赫将送孩子去省城读书以及建立省城联络点的想法和盘托出后，电话两头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家庭会议的电话线两端，沉默在蔓延。这个决定关乎孩子的未来，也牵动着顾家事业的布局。
最终，顾敏瑜率先开口，声音带着决心，“哥，嫂子，我觉得这个想法可行为了孩子们的前途，也为了集团能更好地对接省里的资源，这一步迟早要走。”
“向阳和我可以轮流去省城，既能照顾孩子们，也能把省城办事处撑起来。”
赵向阳也沉稳地附和，“是的，哥，合山这边经过几次整顿，根基已经稳固，管理层也成熟了，我们完全可以远程协调，省城是块高地，我们必须占住。”
李玉华虽然万分不舍孙子，但听着儿女们分析利弊，也明白这是为了家族和事业的未来，她抹了抹眼角，哽咽道，“你们……你们都商量好了，那就按你们说的办吧，就是苦了小宝，那么小就要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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