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钗恨:昭阳辞

第十四章 地宫邪影破龙脉,金钗泣血唤忠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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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地宫邪影破龙脉,金钗泣血唤忠魂(第1/2页)

明黄锦袍沾着几点火星子,在跳动的烛火里竟泛出森森冷光。张敬之每走一步,地宫的石砖就“嗡嗡”震三震,墙缝里嵌着的龙纹石刻像是活透了,石鳞下传出闷雷似的嘶吼。田倾国把龙形玉佩按得紧贴胸口,定魂玉的金光裹着玉佩的暖莹,织成半透明的盾,堪堪挡住头顶掉下来的碎石——有块尖角擦过她的发梢,砸在脚边碎成齑粉。

“张太傅,你受着大明三朝的恩宠,怎么偏要勾连邪教反水?”田倾国的声音发着颤,却咬得字字清楚。新皇登基那天的景象突然撞进脑子里:张敬之捧着遗诏在朝堂上哭,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喊着“臣必肝脑涂地”。现在想来,那出戏演得比戏班子还真。

张敬之嗤笑出声,指腹摩挲着黑令牌上的曼陀罗花纹,纹路凹下去的地方像渗着血:“皇恩?当年朱棣打着清君侧的幌子夺了天下,我先祖是建文帝的太傅,一家九族全掉了脑袋,就剩我爹那会儿还是襁褓里的奶娃,才算留了条根。这大明的江山,本就该物归原主!”他眼仁里蹿起妖异的红光,“噬影教能帮我报仇,我便助他们掌权,有啥不成的!”

“姑娘快看他的眼!”梨春突然攥住田倾国的袖子尖叫。众人这才惊觉,张敬之的瞳孔早变成了深紫,跟那些被邪术迷了心窍的噬影教徒一模一样。没等众人反应,他猛地挥下令牌,一团黑雾“呼”地从牌面涌出来,直扑石棺上悬着的凤脉本源——那层淡金光晕上,黑纹跟疯草似的瞬间涨满。

“糟了!他在催着污了凤脉!”田倾国抬手把凤钗掷向半空,银钗“嗡”地绽开金虹,在光晕外绕成个环状屏障。定魂玉的光顺着她的手腕往下淌,跟凤钗的金芒缠成一股。“凤脉传承,以血为引——净化!”她咬破指尖,血珠滴在龙形玉佩上的瞬间,玉佩突然发出龙吟,震得人耳膜发疼,一道金龙影子从玉佩里跃出来,对着黑雾就冲了过去。

龙影撞进黑雾的刹那,地宫炸起震耳欲聋的轰鸣。张敬之被气浪掀得飞出去,“咚”地撞在石壁上,黑血顺着嘴角往下淌。“不可能!龙脉钥匙怎么会认你做主?”他撑着地面爬起来,眼睛红得要滴血,“这是我先祖传下来的东西,只有建文帝的后人才能用!”

“凤脉护的是天下,龙脉安的是社稷,本就该是一对,哪分过你我?”田倾国的声音在轰鸣声里反倒清亮,“你满脑子就剩报仇,怎么会懂它们的心思?它们要守的是老百姓的安稳,不是某个人的龙椅!”她抬手一招,金虹般的凤钗飞回来,划过之处,黑雾跟遇了火的棉絮似的,全散了。

梨春趁机绕到张敬之身后,飞刀扣在掌心刚要发,却被他猛地回头盯住。一道毒针“咻”地飞过来,梨春慌忙侧身,针擦着她的肩头钉进石壁,针尾的曼陀罗花瓣“啪”地绽开,刺鼻的香气立刻漫开来。“有毒!”田倾国赶紧把定魂玉的光罩过去,香气一沾金光,就变成了白烟。

张敬之趁这空当扑向石棺,手都快碰到鎏金盒子了,一道银影突然闪过来——卫凛的软剑“唰”地刺穿他的手腕,黑血“噗”地涌出来。“张敬之,你的戏该收场了。”卫凛身后跟着苏文渊和几个金面卫,显然是刚闯过密道的阻拦。

“卫凛?你居然能破我的困龙阵?”张敬之的脸瞬间白了。那阵是用曼陀罗花粉混着邪术布的,他本以为能拖上半个时辰。苏文渊往前凑了半步,手里举着半块裂了纹的玉佩:“老臣在凤阳公主的手札里见过解法,你这点伎俩,不够看。”

原来卫凛带着苏文渊赶到密道入口时,黑雾封得严严实实。苏文渊突然想起手札里写的“凤脉玉佩碎片可破邪阵”,赶紧摸出贴身藏的半块玉佩——那是当年凤阳公主赏给他先祖的,跟田倾国的定魂玉本是一对。两块玉的光一呼应,黑雾果然就散了。

张敬之看着围成圈的众人,眼露凶光,突然把受伤的手腕按在石棺上,黑雾顺着棺缝往里钻:“我得不到的,就让这凤脉跟长陵一起陪葬!”石棺“哐当”一声剧烈震动,棺盖直接飞了出去,鎏金盒子掉在地上,凤脉的光晕忽明忽暗,跟快灭的灯似的。

“坏了!他在引龙脉反噬!”苏文渊的脸惨白如纸,“长陵是成祖的陵寝,龙脉核心就在这儿,凤脉一损,龙脉肯定发怒,到时候整个天寿山都得塌!”话刚落,头顶的裂缝又张大了些,碎石“哗啦啦”往下掉,几个金面卫扑过来护人,当场被砸中,倒在血泊里不动了。

田倾国心口像被碎石砸中似的一紧。那些金面卫跟她素不相识,却为了护凤脉丢了命。母亲临终前的话突然响起来:“倾国,凤脉传人从不孤单。”她攥紧龙凤佩和凤钗,朝卫凛喊:“舅舅,苏先生,帮我看住他!”纵身跳到石棺旁,把两件信物按进棺壁的凹槽里。

凤钗和玉佩刚嵌进去,石棺内壁就浮现出完整的龙凤呈祥纹,她的血顺着纹路往下流,图案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把她和石棺都罩在里面。脑子里乱哄哄的画面突然清晰,凤阳公主的声音飘过来:“倾国,龙凤合力,要以仁为引,以忠为基,才能平怒火,护苍生。”

“仁与忠……”田倾国喃喃着。守陵人战死的模样、金面卫倒下的身影、母亲熬红的眼睛,一幕幕在眼前过。一股暖流从心口涌出来,跟凤脉的力量缠在一起,顺着龙凤纹往地宫深处钻。

地面的震动突然轻了,凤脉的光晕重新变得纯净,黑纹全没了踪影,暖光漫过整个地宫。张敬之瞪着眼要冲过来,被卫凛和沈惊鸿一左一右拦住。沈惊鸿的绣春刀劈飞他手里的令牌,卫凛的软剑直接架在了他脖子上。

“张敬之,你可知罪?”沈惊鸿的声音透着正气。张敬之却突然狂笑,笑得眼泪都出来:“罪?我没错!朱棣篡位,我先祖蒙冤,我不过是报仇!你们以为赢了?我在京城布了天罗地网,我一死,宫里的曼陀罗祭坛就会启动,新皇和那些大臣,全得给曼陀罗神当祭品!”

众人的脸全沉了。田倾国走到他面前:“祭坛在哪?”张敬之抬眼,深紫的瞳孔里闪着诡异的光:“我不告诉你……但可以透个信,钥匙在凤阳公主的遗物里。”话音刚落,他突然低头,死死咬住卫凛的剑刃,黑血从嘴角溢出来,身体慢慢僵了。

“他没气了?”梨春探了探他的鼻息,往后缩了缩——张敬之的眼睛还圆睁着,怨毒得吓人。卫凛收了剑,眉头拧成疙瘩:“他的话不能当耳旁风,咱们得立刻回京城,把祭坛找出来。”

苏文渊捡起地上的黑令牌,花纹已经暗得没了光泽:“老臣猜,他说的遗物八成在太液池的密室里。当年若兰姑娘就是把凤阳公主的手札藏在那儿的。”他看向田倾国,“钥匙说不定就在里头。”

田倾国突然想起母亲留的锦盒,里面除了张泛黄的画像,还有块绣凤凰的丝帕,角上绣着个极小的“液”字。当时只当是普通念想,现在想来,那帕子就是线索。“我知道密室在哪儿,咱们现在就走。”

卫凛安排人处理牺牲的金面卫,又通知当地官府来守陵,自己带着田倾国几人从密道往回赶。出密道时天刚蒙蒙亮,祖陵外的厮杀声停了,沈惊鸿带来的人手正押着俘虏等消息。

“沈大哥,你带些人把这些教徒押回刑部,务必问出祭坛的事。”田倾国把金面卫令牌递给他,“凭这个,京里京外的金面卫都听你调。”沈惊鸿接了令牌,躬身行礼:“属下遵命,姑娘路上当心。”

卫凛让人把张敬之的尸体装殓好:“他身上说不定有噬影教的秘密,带回去给钦天监查查。”苏文渊补充道:“我已经让人快马回京城送信,让内阁加派守卫,防着余党作乱。”

几人翻身上马,朝着京城疾驰。田倾国走在最前面,凤钗的流苏在晨风中飘着,定魂玉和龙佩贴在胸口,暖得像揣了个小太阳。她摸出怀里的鎏金盒子,里面除了玉佩,还有张成祖画的龙脉凤脉图,太液池密室的位置标得清清楚楚。

“舅舅,你说娘当年把心札藏在太液池,是不是早料到今天了?”她侧头问。卫凛策马跟上来,目光软了些:“你娘这辈子都在为凤脉打算,她留的东西,每样都藏着心思。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接着她的活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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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春从后面追上来,递过一个水囊:“姑娘快喝点水,张敬之死了可事儿没了,你得养足精神。”田倾国接过水囊笑了笑:“有你们在,我心里踏实。”

正说着,远处的天空突然聚起一团乌云,雷声响得闷沉沉的,却没半点雨星。苏文渊抬头看了会儿,脸色凝重:“这是蚀魂雾,噬影教传信号用的邪东西。看来京里的情况,比咱们想的乱。”

卫凛立刻拔出软剑:“都当心,可能有埋伏。”话音刚落,路边树林里冲出几十个黑衣人,弯刀亮得刺眼。这些人比之前的教徒身手快得多,瞳孔也是深紫色——是被邪术强化过的死士。

“护着姑娘和苏先生!”卫凛喊了一声,软剑像银蛇似的扎进两个黑衣人的胸膛。梨春的飞刀专打咽喉,没一会儿就倒下三个。苏文渊年纪大了,剑法却稳,跟几个金面卫配合着,把攻势拦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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