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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缩在后头打盹的蒋大山，脑袋猛的往下栽了一下，旋即便抬起眼皮冲着门边看了过来。
“我天老爷，明娃子你这是干啥去了？你记不记得我给你带几回话啦？”
“这店里头早就卖没货了...”
“你要是再不来，我就该去陈家村找你了，我都怕你出事儿了。”
蒋大山气呼呼的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撇了一眼王明身后。
“东西呢？”
“哎，蒋叔别生气嘛，这不是过完年事情比较多，所以给忙忘了...”
王明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蒋大山好一阵数落，絮絮叨叨跟老妈子似的。
“得了，得了，蒋叔我现在就把货给你搬进来啊...”
耳朵都快磨出茧子的王明，手忙脚乱朝着外头走，蒋大山又絮絮叨叨了好几句，这才作罢。
两人合力，将足足近百斤重的肉皮冻，给搬进了院里头。
王明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接过蒋大山清点过后递来的钞票。
“明娃子钱都在这儿了，你点点数。”
“点啥呀？都老熟人了。”
王明想也没想，接过钱一把踹进了兜里，又拍了拍。
蒋大山的为人呢他信得过，合作过多少次了，钱这方面没出过毛病。
而且这钱够不够数...
他伸手一摸厚度就知道了...
“蒋叔啊，上次那子弹用的差不多了，这不是已经过完冬了...”
“你再给我备几发呗。”王明嬉皮笑脸的说着，而一听这话，蒋大山狠狠白了他一眼，转身朝着屋里走。
“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缺那玩意儿了，上次正好托人给我带了些，特地给你留着呢。”
“嘿嘿嘿，谢谢蒋叔，留神点脚下...”
不一会儿，从屋里头去而复返的蒋大山，揣着两盒沉甸甸的子弹递给了王明。
本来还想给钱的，可不曾想，蒋大山却是拦了下来。
“明娃子，这几个子弹呢...值不了几个钱，只不过这段时间，进山以后打到的东西，可得往蒋叔我这边送啊...”
两盒子弹，蒋大山死死攥在手里，递了好半天都没递过去，拍打着王明的手背，笑得极为有深意的说着。
自打去年，王明每次进山，带过来的东西都是好货。
木耳，人参，灵芝，狼皮，熊皮，虎皮...
各个毛皮光亮，个大又新鲜，可让蒋大山挣了不少钱，眼瞅着开春了。
迟迟见着王明没动静，心里头不免有些着急。
这会儿王明，总算是知道蒋大山为啥不收自己钱了，手上一用力，笑咪咪将两盒子弹揣进了怀里。
“知道了，蒋叔，你放心好了，别人我不去！”
“得嘞，那就等你消息了！”
蒋大山一直送到门边上，王明也没回头，脚上一使劲蹬上了驴车，啪的一扬鞭子。
“回见！”
......
等王明到回春堂的时候，刚把驴车停好，便是看见门边挤满了人。
人声鼎沸，人头攒动，吵吵闹闹个不停。
隐隐约约的，从人群当中，还传出一道女人凄惨的哭声。
“王郎中，我娃娃被你给治死了，你得给个说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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