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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砚修再次冲过来，大手卡住她的下颌，带着隐怒的喘息着：“你和顾远舟，什么时候开始的？”
舒悦很诧异他会这么问。
不过表面却淡定如初，“你是以什么身份这样问我呢？”
“姐夫？学长？还是……”
“不过，好像哪种身份，你都不适合这样问。”
男人也依旧没有放手，那张在黑暗中看不清喜怒的脸继续逼近，“如果是以老情人的身份，又或者是你曾经的暗恋对象呢？”
咯噔——
舒悦只感觉内心猛地向下一沉。
她暗恋他这件事，原来他一直都知道？
在学校里的那几年光景，人人都知舒悦是宋砚修的跟屁虫。
当时大家都开玩笑，说她这是要讨好未来的姐夫。
因为在所有人眼里，那样家世平庸，又那么努力上进，柔情似水的舒梦，和宋砚修是天生一对。
而她，不是从一开始就这样性格的。
千金大小姐的专横跋扈，肆意不羁，当年的她身上都有。
三年不见，宋砚修没怎么变，她却像是变了一个人。
“怎么？”男人的嘴唇快要贴到她的唇上，“被说中，无话可说了？”
舒悦回过神来，“老情人谈不上，我们一共就上了那么两次床。暗恋更说不着，大抵就是学校里的人云亦云，更何况，你刚才也说，是曾经！”
卡住她下颌的手猛地扣住她后脑勺，二人额头相抵，“听你这意思，上两次床意犹未尽？”
“还想再来？”
说话间，男人的手已经不安分起来。
她本能应该拒绝，可却鬼使神差的被带动。
意识到完全不对时，她用力咬破下嘴唇，这才逼迫自己清醒过来。
她和宋砚修，不可能的。
既然不可能，就不应该再沉沦。
闻到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宋砚修眉头瞬间拧成一个死结，“你疯了？”
舒悦大口喘气，“宋先生，我怀着孕呢，你这样合适吗？”
“你的未婚妻在楼下，要是下半身细胞太过活跃，你是不是应该去找你的未婚妻？”
宋砚修放开了她，往后退了一步。
他的妥协不是因为她口口声声的道德，而是女人嘴角的那一抹红。
代替了唇脂，却让人在这样黑暗的‘深渊里’尤为心疼。
“打扰了。”
莫名其妙的出现，现在放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转身就要离开。
咚咚咚——
宋砚修的手刚握住门把，房间外就有人敲响了门。
舒悦惊了，猛地冲到门口，第一反应是一只手捂住男人的嘴，另一只手快速将门反锁了。
她怕这男人再神经，更怕舒家的人发现她和自己的姐夫独处一室。
不单单是舒梦，任何人都不行。
她解释不清。
确实也做了无法解释的事。
“别出声，躲到我的衣柜里。”她声音压的极低。
房间外，张雅芝听到房门反锁的声音，疑惑的又敲了下门，“小悦，你干什么呢？怎么还把门反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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