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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了。”
沈聿安的语气再次吊儿郎当起来，脸上的表情也不复刚才那样认真。
“其实你让我问之前，你心里就已经有了很明确的答案，干嘛还非要我多此一举呢？”
舒悦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和你想的一样，顾远舟那天晚上不是和舒梦商量好才去酒店的，他是知道你要去酒店接舒梦，所以不放心跟了过去。”
沈聿安撇了撇嘴，又接着说：“无意间撞到舒梦打电话，在找提前约定好的野男人，但原本商量好的价钱，对方又忽然反悔了，要加钱。舒梦在电话里和对方争吵不休，顾远舟这时候跳了出来，把自己对你的想法和舒梦一通说，最终说动了舒梦，把野男人换成他，还不用花钱！”
“当然了，你是非常了解顾远舟的为人的，他当时那样也不过是权宜之计，想着在你出事的第一时间能够把你带走，也能够保证你的清白，不至于让别人真的毁了你！”
这些舒悦都是相信的，也相信顾远舟的为人。
“我想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不直接和我说清楚这些真相呢？”
沈聿安咂了咂嘴，“大姐，那天晚上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清楚？”
“舒梦的药确确实实下到了你的酒杯里，你也确确实实喝了那杯气泡酒，再之后，你把谁睡了，玩的又有多么激烈，你自己再清楚不过了吧？”
“如果这时候顾远舟和你坦白当时的做法与想法，再把这件事情拿到明面上说，就等于把你和自己姐夫的丑闻拿到了明面上来说，你的脸还往哪搁呀？”
“最主要的是，顾远舟非常清楚，这么多年你留在舒家委曲求全，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他告诉你舒梦做的那些事，以及当时他做的稳妥安排，再加上你自己最后的荒唐邂逅，估计当时你的情绪会崩溃的吧？”
“其实他瞒了这么久，归根结底还是为你好。甚至就连那天我找到他的时候，他也不愿意把你的事往外说，是我说明你让我代为问清之后，他才道出真相的。”
听完这些，舒悦忽然沉默了。
这么多年，顾远舟在她身边，一直是那个默默无闻付出的人。
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无论有多危险又有多荒唐，顾远舟永远愿意第一个站出来帮她。
可她根本给不了顾远舟想要的，也只能一次次的把顾远舟拖下水，所以那天才会说了那么多伤害他的话。
看到舒悦这样，沈聿安不禁转着圈的对她打量起来，最后还说起了风凉话。
“哟哟哟，这是良心不安了，觉得对不起人家了？”
“你也知道人家为你付出了这么多，那你还把人家往外推，要我说，干脆别想宋砚修了，和顾远舟在一起不是也挺好的吗？”
舒悦回过神来，朝他又是狠狠的剜了一眼，“你少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的处境，就是谁和我在一起都会倒霉，我不能再把顾远舟拉下水了。”
“你又不是他，怎么知道他不想下水呢？说不定他就想游个泳呢？”沈聿安继续开玩笑，“说真的，你到底是不喜欢顾远舟，还是放不下宋砚修呀？”
“我放不下你，行了吗？！！”舒悦没好气的转身躺到床上，没有任何要再理会他的意思。
沈聿安贱嗖嗖的凑过来，“那当然行了，我不介意被你拉下水的，我这人从小就喜欢游泳！”
“你要说真的，那我们明天一早就去领结婚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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