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轧钢厂的车间里，机器轰鸣声比往日更甚。
何雨柱穿着沾满油污的工装，正弯腰检查着一台机床的运行情况，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却顾不上擦拭。全
国效率竞赛进入冲刺阶段，每一台设备、每一道工序都不能出丝毫差错，他恨不得把自己分成两半，一头扎在生产线上。
自从被街道办点名批评后，何雨柱没再多想那些流言蜚语，只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
在他看来，只有用实打实的竞赛成绩说话，才能彻底洗刷身上的污名，也不辜负杨厂长的信任。
工人们被他的劲头感染，也都憋着一股劲，车间里处处是热火朝天的备战景象。
可红星四合院里，贾张氏正坐在炕头，对着秦淮如拍着大腿骂骂咧咧：“何雨柱这小子，真是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街道办都点名批评了，他倒好，跟没事人一样，天天在厂里忙得风生水起，咱们家连一点油水都没捞着，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秦淮如端着刚熬好的药，小心翼翼地递到贾东旭面前，闻言脸色一白，低声道：“妈，何组长现在忙着竞赛的事，咱们再去找他，怕是……”
“怕什么？”
贾张氏一把打断她，眼睛瞪得溜圆。
“他忙他的，咱们过咱们的，他发达了就不管街坊死活，哪有这种道理？之前让你去缠他，你推三阻四，现在倒好，他连街道办的批评都不当回事，以后更不会把咱们放在眼里！”
秦淮如咬了咬嘴唇，眼眶微微发红：“妈，不是我不帮家里，只是何组长是被冤枉的，咱们这么逼他，实在太过分了。而且他对咱们家，以前也帮过不少……”
“帮过不少？”
贾张氏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尖着嗓子喊：“那点好处早就抵消了！他现在是厂里的大红人，一百块奖金说拿就拿，给咱们家添补点怎么了？你就是没出息，被他几句好话就哄得团团转，忘了自己是贾家的媳妇，忘了东旭还躺在床上，忘了三个孩子还等着吃饭！”
“我没有！”
秦淮如忍不住提高了声音，积压许久的委屈一下子涌了上来。
“我每天起早贪黑地干活，照顾东旭和孩子，还要看你的脸色，我容易吗？何组长被许大茂他们诬陷，已经够倒霉了，咱们为什么非要赶尽杀绝？就不能安安分分过日子吗？”
这是秦淮如第一次敢跟贾张氏顶嘴，贾张氏愣了一下，随即气得浑身发抖，抬手就要打过来：“你个不孝的东西！我养你这么大，让你帮家里做点事，你还敢顶嘴？我看你是被何雨柱勾了魂，连自己的根都忘了！”
秦淮如下意识地往后躲，药碗“哐当”一声摔在地上，药汁溅了一地。
炕上的贾东旭原本一直沉默着，此刻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脸色涨得通红，指着秦淮如骂道：“秦淮如！你个丧良心的！我妈说你几句怎么了？她还不是为了这个家？我腿受了伤，躺在床上不能动，你就该撑起这个家，现在让你去求何雨柱，你还推三阻四，甚至敢对我妈不敬，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丈夫？还有没有这个家？”
秦淮如看着摔碎的药碗，听着贾东旭的指责和贾张氏的怒骂，眼泪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滚落下来。她知道，在这个家里，她没有丝毫话语权，反驳只会招致更多的指责和辱骂。
“我……我知道了。”
秦淮如声音哽咽，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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