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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厂长正低头审阅一份生产报表，闻言抬起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雨柱啊，什么事这么急？先坐下来慢慢说。”
何雨柱拉了把椅子坐下，往前凑了凑，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杨厂长，最近不是有好多邻厂来咱们这取经嘛？我就琢磨着，咱们能不能搞特许经营权！把咱们食堂的菜品配方、运营模式，还有我的大力金刚汤，授权给其他工厂使用，咱们收取一定的费用，这样既能扩大咱们厂的影响力，还能增加额外收入！”
他越说越起劲，连具体的操作思路都顺带着说了出来：“到时候咱们派技术人员去指导他们，统一食材标准和烹饪流程，保证品质不打折扣。您想想，要是周边十几家工厂都用咱们的模式，咱们红星轧钢厂的名字，不得在整个工业区都响当当？”
杨厂长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眉头越皱越紧。
等何雨柱说完，他重重地放下手里的钢笔，语气严肃得像结了冰：“雨柱，你这想法简直是胡闹！”
何雨柱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一脸错愕地看着杨厂长：“胡闹？杨厂长，我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啊，既能提升咱们厂的知名度，还能创收，怎么就胡闹了？”
“你懂什么叫特许经营权吗？在咱们国营工厂体系里，哪有这种说法？”
杨厂长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咱们是社会主义企业，核心任务是完成国家下达的生产指标，为国家建设做贡献，不是搞这些投机取巧的商业把戏！”
何雨柱急了，连忙辩解：“杨厂长，这不是投机取巧！咱们是靠真本事，把好的东西分享出去，让更多工人受益，同时给厂里增加收入，这是双赢啊！而且这也不影响咱们完成生产指标，我可以利用业余时间去推进这件事！”
“双赢？我看是你脑子发热！”
杨厂长重重地拍了下桌子。
“现在是什么年代？讲究的是集体利益至上，不是个人搞事业的时候！你要是把精力都放在这些歪门邪道上，耽误了厂里的生产，耽误了全国竞赛的后续准备工作，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
“这怎么是歪门邪道？”
何雨柱也有些激动，提高了音量。
“改善工人伙食，提升工厂福利，增加厂里收入，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好事！杨厂长，您不能因为想法新颖，就一棍子打死啊！”
“新颖？我看是离经叛道！”
杨厂长毫不退让。
“咱们国营工厂的资源，都是国家分配的，怎么能随便授权给其他工厂收费？这要是传出去，别人会怎么说？说咱们红星轧钢厂搞特殊化，搞资本主义那一套？到时候别说创收了，咱们整个厂都得受牵连！”
何雨柱愣住了，他只想到了计划的好处，却没考虑到时代背景下的这些限制。
但他还是不甘心：“杨厂长，咱们可以低调推进啊，先从关系好的几家工厂试点，看看效果再说。而且咱们收取的费用，全部上交厂里，用于改善职工福利和升级生产设备，这完全是为了厂里着想！”
“不行！绝对不行！”
杨厂长的态度异常坚决，“这种事没有试点的说法，要么做，要么不做。一旦开了这个头，后续的麻烦就没完没了。其他工厂要是效仿，整个工业区的秩序都会被打乱，上级部门要是追查下来，我这个厂长第一个得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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