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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赖？”
许大茂跳了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抖开后拍在旁边的旧货架上。
“大家快来看啊！这是轧钢厂的正式批评文书，上面明明白白写着，何雨柱不顾厂里规定，擅自离岗搞私人经营，严重违反社会主义原则，厂里已经对他进行通报批评，还要追究他的责任呢！”
那张纸是刘建国和许大茂找人伪造的，模仿着厂里公文的格式，用毛笔写得歪歪扭扭，还盖了个假公章。
实际上是他们花五块钱找街边刻章的小贩刻的，乍一看还真像那么回事。
赵老板脸色一变，连忙凑过去看。
他文化不高，但“通报批评”“违反原则”“追究责任”这几个字还是认识的，再看到那枚红通通的公章，心里顿时慌了。
在那个年代，“资本主义”“违反原则”可是天大的罪名，要是跟这样的人扯上关系，自己说不定都会受牵连。
“赵老板，你可别信这张假文书！”
何雨柱气得浑身发抖，伸手就要去撕那张纸，“他们俩是故意伪造的，就是想破坏我开饭馆！”
刘建国一把拦住他，推了何雨柱一个趔趄：“何雨柱，你想干什么？这是厂里的正式文书，你也敢撕？我看你是胆大包天！”
“什么正式文书？就是你们伪造的！”
一大爷上前一步，护在何雨柱身边。
“我在厂里干了几十年，从没见过这种格式的批评文书，公章也不对劲，一看就是假的！”
许大茂冷笑一声，对着周围围观的人群喊道：“大家都来评评理！何雨柱拿着厂里的资源，干自己的私活，还想欺骗老百姓！这张文书是我们从厂办公室偷偷抄出来的，千真万确！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红星轧钢厂问问杨厂长！”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附近的居民，也有路过的工人。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看向何雨柱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
在那个年代，人们对“违反原则”的事格外敏感，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怪不得好好的副厂长不当，要开饭馆呢，原来是背着厂里搞私活啊！”
“要是真有处分，那跟他合作可就麻烦了，说不定会被连累。”
“这文书看着挺像那么回事的，说不定是真的呢？”
议论声像针一样扎在赵老板心上，他的脸色越来越白，眼神里满是犹豫和恐惧。
他开杂货铺只是想安稳度日，可不想卷入这种是非之中，更不想因为转让一个铺子，就背上“支持资本主义”的罪名。
何雨柱看着赵老板的样子，心里急得团团转：“赵老板，你别听他们的，这些都是谣言！我可以跟你去厂里问杨厂长，也可以找工商部门来核实，这文书绝对是假的！”
“去厂里？去工商部门？”
刘建国嗤笑一声。
“何雨柱，你以为杨厂长还会护着你吗？他早就对你不满了，不然怎么会把你承包食堂的事搁置下来？你现在就是个没娘的孩子，谁还会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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