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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之前把食堂管理得井井有条，还给厂里争过荣誉，杨厂长心里还是有数的。
“厂里的活不能断。”
何雨柱暗暗想道。
一来，停职反省只是暂时的，只要他态度诚恳，好好跟杨厂长沟通，大概率能恢复职务——就算不能立刻恢复副厂长，先回食堂当厨子也行，至少有份稳定的收入，能给饭馆的运营留条后路。
二来，他在厂里还有不少老同事和支持者，保持联系，说不定以后还能帮上忙，比如介绍客源，或者提供一些便利。
打定主意后，何雨柱早早睡下。
第二天一早，他没去摆地摊，而是换上了一身最干净的衣服，把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先去了红星轧钢厂。
走进厂区，同事们看到他，眼神依旧复杂。
有惊讶，有同情，也有看热闹的。
但这次何雨柱没有像上次那样狼狈逃窜，而是挺直了腰板，目不斜视地朝着办公楼走去。
他知道，越是落魄，越不能让人看轻。
杨厂长的办公室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他打电话的声音。
何雨柱没有贸然进去，而是站在门口等了十几分钟，直到电话挂断，才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
杨厂长的声音依旧带着几分冰冷。
何雨柱推开门走进去，规规矩矩地站在办公桌前，微微低下头：“杨厂长，我来给您认错了。”
杨厂长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低头翻看手里的文件。
何雨柱知道，杨厂长还在气头上，他必须放低姿态，诚恳道歉。
“杨厂长，上次我没跟厂里报备，就私自打算开饭馆，确实是我不对。”
他语气诚恳。
“我不该违反厂里的规定，不该搞‘冒险主义’，让您失望了。这些天我在家反省了很久，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我太急于求成，想让更多人吃到好饭，却忽略了厂里的规章制度，忽略了您的良苦用心。”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知道您是怕我走歪路，怕我被人指指点点，甚至连累厂里。您的担心是对的，后来我确实被人骗了，积蓄都没了，还被人到处造谣，说我被厂里开除了。”
提到“被骗”和“造谣”，何雨柱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但更多的是坚定：“不过杨厂长，我没被打垮。我知道自己的手艺能为大家服务，所以我摆了地摊，靠卖小吃赚钱。现在我想通了，就算要开饭馆，也得先把厂里的工作做好，先得到您的批准，绝不再私自行动。”
杨厂长手里的笔停了下来，他抬起头，仔细打量着何雨柱。
眼前的年轻人，没有了之前的意气风发，也没有了被停职时的悲愤，眼神里多了几分沉稳和踏实。
他知道何雨柱的为人：虽然有时候有点冲动，爱较真，但本性不坏，有责任心，手艺更是没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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