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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条件不好都是恭维，这里甚至连像样的包间都没有。
沈竹穿着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西装坐在缺一角的凳子上，怎么看怎么违和。
“没事，我的时间很宝贵，在此就开门见山地直接说了。”沈竹对桌上凉了的茶水看都不看，视线从站在不远处扫地的清隽少年的背影上一闪而过，然后道，“关于这个项目，我还有几个问题想请教……”
“哎哎哎，怎么这茶都凉了！”也许是怕被拆穿，男人大大咧咧地举起粗糙的茶杯朝一旁的少年质问，而被吼了一嗓子的少年也只是平静地转身，一双死气黑沉的眼睛静静看着他。
“对不起叔父，我忘记换茶了。”少年开口，语调却没有一丝起伏，活像一个死人。
然后，他放下了扫把去了收银台，端起一壶刚烧开的水走了过来。
把凉水倒进垃圾桶，然后换上热水。
本来简单的动作却变故横生。
沈竹看到了那个男人做了些隐晦地小动作让裴泫的手没能拿稳，然后凉水就好巧不巧撒到了沈竹的西装上。
白色嵌金的西装上霎时出现昏黄的污渍，极其惹眼。
裴泫手一顿，他像是早有预料地把杯子从地上捡起来放到桌上，然后轻闭上眼听着叔父用着油腻的声音陪笑。
再睁开眼时，那双眼里带上了几分自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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