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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梨犹豫了两秒后，还是摇头拒绝了。
环保在她腰间的长臂顿了顿，除却她离开四方城前的那一晚外，他们之间止步于……接吻这一步。
起初她不愿意，池砚舟想，她是需要一段时间的适应。
但现在——
她很明显，依旧不情愿跟他发生关系。
季清梨看着忽然沉默下来的男人，“其实我……”
池砚舟的声音几乎是跟她同步响起，他问：“是那一次，你不满意？”
季清梨：“嗯？”
池砚舟：“那晚，你不满意，所以排斥跟我亲近？”
季清梨：“？？”
季清梨：“！！”
隆冬时节里最醇厚的伏特加，将辛辣和蚀骨潜藏，奢求在这样一个深夜，用酒香颓靡的香气，将她缠绕、蛊惑。
季清梨想，也许在这个春节，是个坦诚的机会。
“……没有，过两天我安排一下这边的工作，跟你回去过年。”
“嗯。”
池砚舟晦暗的点了一下头。
深夜。
季清梨已经睡熟，池砚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骨节分明的手指转动着酒杯，漆黑的环境里只有手机屏幕亮着。
他幽微低迷的声音敲击着夜色：“她不愿意发生亲密关系，是什么原因？”
心理医生分析了“感情不合”方面的诸多问题，都被池总裁意义否决后，心理医生含蓄委婉的询问：“……是否……两性关系的过程中……存在……什么不和谐？”
池砚舟转动酒杯的手指凛然握住酒杯。
心理医生听着这头的沉默，咽了咽口水。
死一般的沉默，持续了良久。
久到心理医生以为池总裁已经单方面结束了通话时，那头浅浅传来池砚舟一声浅到不可闻的叹息。
季清梨怀孕后，半夜总要起来去一趟洗手间。
她照常醒来，下意识的朝着身边的位置摸了摸，发现睡前搂着她的男人并不在身边。
季清梨轻轻的眨了眨眼睛，一时有些分不清楚自己是在梦里还是清醒着。
她缓缓坐起身。
卧室的门打开，她隐隐听到客厅的方向很非常低的喘息声，还有些星星点点的亮光。
是……池砚舟在开视频会议吗？
那么晚了，还在工作么？
她迟疑着，缓步走过去。
“踏踏踏”拖鞋落地的声音很轻微，在这样寂静的深夜也会有些明显，但专注在平板上的男人似乎一点都没有察觉。
季清梨走近两步，发现好像不是在开会，他好像是在看电影。
电影？
季清梨探头，“你在看……”
什么。
视线落在屏幕上的一瞬，季清梨的问询就蓦然卡在嗓子眼儿里。
是电影。
而且是，岛国电影。
肢体纠缠在一起的男女，从床上到了窗边，又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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