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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说实话，那个帖子是不是你写的。”方士波的声音透过手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方士军咽了口唾沫，嘴唇微动，却半天挤不出一个字。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汽车轰鸣声，和近处偶尔飘过的夜风，似乎在见证着这一刻的紧张。
方士军最终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是……是我。但我只是想……”话未说完，电话那头已传来方士波沉重的叹息，宛如千斤巨石，压得他心头更沉。
“不管什么原因，现在，你赶紧删了，然后回来找我。事情已经闹大了，发展到不可控的阶段，县长发怒了，我们得想办法平息。”方士波的声音冷静而急促。
方士军的手指在屏幕上颤抖，他几乎能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与手机屏幕微弱的亮光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他艰难地点开那个帖子，指尖悬在删除键上，仿佛要按下的是命运的开关。四周的黑夜仿佛也在这一刻屏息，等待着他的决定。
最终，他狠狠心，一咬牙，屏幕上的确认删除字样如同解脱的符咒，缓缓消失。
就在，方士军删掉帖子的同时，潘思源打来了电话。
“士军，你抓紧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有急事。”潘思源急切地说道。
他接到穆曾立的电话后，就火急火燎地来到了乡办公室。
方士军心里忐忑，脸色铁青，全身开始颤抖，感觉就像被冬日里的寒风穿透了单薄的外衣，直刺骨髓。
他紧握着手机，指尖因用力过度而泛白，手机屏幕的微光在他颤抖的脸上跳跃，映照出一张惊恐不安的脸庞。
四周的空气似乎凝固，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肺里搅动冰块，冷得刺骨。
他抬头望向夜空，几颗稀疏的星星闪烁着冷漠的光，仿佛在嘲笑他的无助与绝望。
潘思源催促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如同催命的咒语，让他迈不开脚步，只能僵立在原地，任由恐惧一点点吞噬着他的理智。
“怎么办？”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方士波让他去，潘思源现在也让他去，他到底上哪去。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自作聪明，反被聪明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哥，刚才潘思源给我打电话要我去一趟。”方士军还是向他哥求救。
方士波那头沉默片刻，随后低声道：“你别慌，先找个地方躲起来。潘思源那边，我来应付。记住，别回家，也别让任何人找到你。我会想办法解决这一切。”
方士军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连连点头，虽然对方看不见。
他匆忙挂断电话，转身钻进一条狭窄的小巷，巷内阴暗潮湿，霉味扑鼻，却成了他此刻唯一的避风港。他蜷缩在角落，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心中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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