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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好事情，她婚期定了，就在下个月。”
“哎呦，这可真是大喜事呀！”大娘拔高了声音，“听说罗掌柜定的是富商陈家的公子？”
“这你都知道？”宋英惊讶，不由细细看了几眼这位大娘，却并不面善，应该是第一次来医馆，至少她是第一次见的患者。
“我们村子与三元村离得近，我一个侄女在龚家做厨娘，早就听说三元村龚老爷家的小儿媳与小宋大夫是闺中好友，听说还是同年出生的？”
“对，我和雁行冬月的生辰，小香是腊月底，相差将近两个月。”宋英细细解释，也是期望能引得这位大娘多说些小香的情况。
这大娘一听，就感慨上了：“哎，这人呐，同年不同命呀，听我那侄女说，她挺着个大肚子，龚夫人还要给她立规矩，一站就是大半天，饭也不给吃。”
宋英猛地停步，转头看着她：“大娘，你这话真的假的？”
她这凝重的神情让大娘呆了呆，那句“当然是真的”在舌尖绕了绕，又被压回，她讪讪道：“都是听我侄女说的，真真假假我一个外人哪里知道。”
宋英悬着的心稍稍落了些，追问道：“大娘，你那侄女是哪里人，在龚家做事多久了？”
她决定回头找个时间去找那人问问，得弄清楚小香的真实情况。
别的也就罢了，怀着孕站规矩、不给饭吃，人怎么受得了？
“她夫家就是龚家的一个管事，姓周，在周家管……”
说话间，到了后堂，宋英将担忧压下，询问起大娘的病情。
这大娘一改之前的滔滔不绝，摸着胸口，极难为情：“我两个乳头哟，也不知道咋个回事，四年前有一天早上起来，突然就胀痛，没过多久开始流黄水，然后又有点变红，像是血水，量还越来越多。”
“现在还流？”
大娘点头，“可不是么，也不知道咋个回事，我们这一辈子都规规矩矩的，啥乱事也没搞过，咋个会得这种病哟？”
宋英示意她解开衣裳，细细检查了一番，又把了脉，“你这是肝郁化火，灼伤乳络，血不循经。”
“啥意思哟？”大娘一脸紧张。
“就是心情不畅，上火了。”
“啊？”大娘惊愕，“这是上火？上火还有这症状？”
宋英点头，“乳头为肝经所属，脾虚失摄，肝气郁结，淤血阻络则局部中硬；郁久化热，热伤血络则乳头溢血。”
大娘没听懂，不过这文绉绉的话语，一听就很真，她长期提着的心落了地，“原来我只是上火了，哎呦，我就说嘛，我一辈子规规矩矩的，怎么可能得那些淫病怪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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