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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诸天万界...怎么也看不够啊。”
崔言点头，附和道，“是啊是啊。”
“你说，这么美丽的诸天万界，有着无限可能，无数故事，无数传奇...怎么会有人舍得把它毁掉？”
崔言麻木点头，“对啊对啊。”
江白继续感慨，
“好香...好想一口把诸天万界吃掉。”
崔言附和，“对...不对，不对！”
老登又在坑我！
险些被坑的崔言，有几分气急败坏，看向江白，套我话呢是不？
江白哈哈哈笑道，可不知道为什么，笑声总有几分底气不足的感觉。
崔言总算意识到了有些不对，
“先生，你怎么了？”
怎么感觉先生要死了？！
“我？”
江白的身影渐渐淡了，轻笑道，
“我早就死了。”
你什么时候，产生了我还活着的错觉？
崔言：？？？
“你忘了么，前些天，才是我的生日。”
江白身影越来越淡，声音也变得虚无缥缈了起来，
“那时候我就死了。”
“死亡是一种什么感觉？其实我也说不上来，可能还是没有真正经历过，但漫长的黑暗我已经经历过，真黑啊...”
江白已经不是身形涣散了，祂的眼神似乎也在涣散，陷入了回忆之中，
“还记得当年，我十八岁生日没喊老马...”
崔言：？？？老马是谁？快查一下，老马是谁啊！
江白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他没有念叨一个一个名字，也没有去感慨过去发生过的事，他似乎没有任何遗憾。
如果一定要说的...还有半个吧。
江白留下一声叹息，
“可惜了，没让你见到先生的真本事...”
就这样，江白消散在崔言面前。
崔言从未想过，灾天帝会这样从自己眼前消失，啊不，消逝。
以及...先生最后一句话什么意思？
等灾归来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给崔言一点真本事瞧瞧？
原本还有点温馨的师徒画面，忽然就惊悚了起来。
崔言现在的脑子很乱，情绪很复杂，祂本以为自己会轻松，会开心，会如释重负...
可当灾天帝真正离去的那一刻，崔言的大脑在短暂混乱之后，陷入一片空白。
祂无法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就是死亡么？
一个人，永远地离开了你，哪怕说了再见，也没有再见的那一刻了。
最后，崔言的思绪被拉回了现实。
一封葬礼的邀请函，落在崔言面前。
祂可以去，也可以不去。
先生常说，可以选择。
净土就是因为没得选，才和魔主爆了，就是为了‘有的选’，才有了今天的诸天万界。
而先生最后一件事，也是让祂有的选...
崔言弯腰拾起那张邀请函，就在指尖触碰到邀请函的瞬间，火焰点燃了黑色的封面。
祂，来到了灾天帝的葬礼。
诸天万界，最强者的葬礼。
......
（睡觉，好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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