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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总在哪儿？”
当电梯开始上行的时候，陆湛问了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有些烦躁。
眉头皱了起来，手扯了扯领带，再看了一眼时间。
佣人从反光镜中将他的动作看了个清楚，面上却还是在笑盈盈地解释着，“他就在楼上等您呢。”
陆湛不说话了。
好在电梯很快抵达楼层。
张家将一整个酒店都包了下来，除了几层宴会厅外，其他客房则是提供给客人休息。
此时佣人带着他到的，正是客房区。
陆湛在跟着走了几步后，突然意识到了不对，脚步也停了下来。
……
另一边，知妤已经准备离开了。
张书瑶会怎么做，又怎么让满堂宾客知道，跟她已经没有什么关系。
反正如同陆湛说的那样，他们两家是世交，张书瑶又是公众人物，到最后，他肯定要给张书瑶一个交代。
那成为“牺牲品”的人，无疑就只能是自己了。
其实这样也好。
某种程度上，知妤甚至觉得张书瑶算是帮了自己。
知妤是这么想的，但眼睛却是不自觉地往电梯口的方向看，抬起的脚步也始终无法往前。
咬咬牙后，她终于还是下定决心转身。
——她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这件事她也没有插手，如果不是碰巧她走廊那边也不会碰见，她也理当什么都不知道。
“知知。”
就当知妤就要离开宴会厅的时候，另一道声音却传来。
她的脚步顿时停住——自从她父母去世，会这么叫她的人，也只有那一位了。
不等知妤反应，莫宴辰已经走到了她面前，脸上挂着惊喜的微笑。
和那天在电梯中的休闲衫不同，他今晚也穿上了高定的西服。
高大颀长的身影带着成年人独有的成熟和稳重，也是……让知妤有些陌生的模样。
知妤顿了顿后，这才点头。
“你……自己吗？”莫宴辰又问她。
“不是。”知妤下意识开口，再解释，“我老公他有事，我在这里等他。”
“是么？”莫宴辰回答，人还是站在那里不动。
被他这么一打断，知妤突然有些进退两难了。
于是，她主动问，“你也是被邀请来的？”
“不是，我是跟着周先生一同来的。”莫宴辰回答，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跟知妤解释，“我现在是他的……秘书。”
“嗯，挺好的。”
知妤点点头。
她就知道，他会如愿走上仕途。
正因为这样，所以当初他才会对她避如蛇蝎，毕竟她父亲当初入狱的原因……并不光彩。
如果他们真的在一起了，他的前程几乎也被断送。
知妤理解，可当时却没办法……不怨。
“你有时间吗？我们……谈一谈好吗？”莫宴辰又说道，“上次你走地太匆忙了，我有好多话没有跟你说。”
“对了，我上次考察的时候，还在学校中看见了知行，他现在……是个大小伙儿了，跟伯父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是。”
提起自己的家人，知妤的脸上也不由多了几分柔软，“我有时候看见他都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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