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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湛。”
知妤突然又叫了他一声。
不等陆湛转过头，她又问，“你喜欢过一个人么？”
陆湛的手握得越发紧了，“你什么意思？”
“我想，应该没有吧。”知妤才不管他回答了什么，只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你肯定没有喜欢过，所以才……什么都不在乎，你只在乎你自己。”
她的话说完，陆湛突然将车靠边停下了。
然后，他松开了他的安全带，朝她这边倾身过来。
“你想说什么？你还喜欢莫宴辰是吗？”
知妤抬起眼睛跟他对视着。
清澈的眼眸中，此时就好像湖水一样的平静。
于是那种细细麻麻的痛感又传来了。
陆湛又想起第二次他的这种感受是什么时候。
——是莫宴辰介绍说，她是他的女朋友。
女朋友。
一想到这三个字，以及当时的场景和莫宴辰的表情，陆湛还是有些控制不住的想要笑。
谁也不知道当时他是什么心情。
他只恨不得……将莫宴辰一脚踹飞。
不想去管那是什么场合，周围的人会怎么看他，又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无法控制自己的感觉了。
自从陆宸查出重病，陆家开始将继承人的希望放在他身上的时候。
他努力朝着陆宸的方向学习。
去做一个温和、优雅的人。
控制自己的情绪，哪怕心里再不耐厌恶，也能保持面上的温柔去和所有人周旋。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货色。
所以那个时候，他到底还是压抑了自己。
因为那是很重要的宴会，他需要保持理智，所以才没有当场……将莫宴辰打死。
现在，他倒是不用压抑了。
车厢中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朝温知妤靠近着，而她因为身后座椅的禁锢，甚至连后退都没有办法。
只是她的眼眸中依旧平静，仿佛感觉不到他的压迫。
“我喜欢过他。”她还在自顾自地说着，“所以现在能够看见他有更好的前途，我还挺高兴的，所以陆湛，我或许还可以跟你说一声谢谢？”
她的话说完，陆湛的表情顿时消失了。
此时她这句话带给他的冲击力，一点儿也不比当时莫宴辰介绍说她是他女朋友的时候小。
那种痛感又再传递上来了。
随同一起的，还有胸口挤压到喉咙的窒息感。
可他明明知道他们的过往的。
从一开始……就知道。
哪怕之前没有见过莫宴辰，但其实他已经算是接受了这件事。
可现在他还是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那团东西的存在。
就好像是一把燃起的火焰，直接丢在了他的心口上，瞬间蔓延一片。
可他却又笑了出来，反问，“谢谢？”
“嗯。”知妤点点头，好像还觉得不够，又继续说道，“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表现，陆总肯定不知道吧？所以才……”
她的话没能说完。
因为下一刻，陆湛就将她的唇瓣咬住了。
真的是咬。
因为他倾身上来的这一刻，知妤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那里传递来的痛感，舌尖还有腥甜的味道。
她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但她并没有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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